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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鷹可撒出?”

沮授躬身一揖,正色答道。“回陛下,鷹已撒!”

且說袁紹這邊氣勢洶洶地正謀劃著一場大戰,對面的曹營亦是日日操練殺聲一片。為了穩定軍心,曹操並沒有將遇刺之事公開出來,而是派人暗中調查刺殺事件。但此事卻瞞不了曹營的上層人物以及一些聰慧的智謀之士。

許攸無疑是眾多知情者中的一份子。因此望著面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許攸不禁陰下了臉來,“子肅。不在袁紹帳下供職,來曹營有何貴幹?”

被許攸稱為子肅的男子,名叫陰夔。是袁紹麾下的一名謀士。此人在鄴城時也算是與許攸交往甚密的友人。只可惜在眼下這等敏感時期,許攸實在是不歡迎任何與袁紹有關的人來找自己。可愚蠢的家僕卻將陰夔帶了進來,使得許攸連推脫的時間都沒有。

正當許攸在心中盤算待會兒如何向曹操解釋此事之時,陰夔卻毫無徵兆地直撲到他面前,聲淚俱下地哀嚎道,“子遠,救吾,救吾啊!”

許攸被陰夔突然來的這一出,鬧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趕緊做出安撫的樣子,扶起陰夔問道,“子肅,這是何故?有事慢慢說,”

“子遠,救吾!”陰夔抹了一把眼淚,哭訴說,“郭圖那廝誣陷夔與田豐勾結,意欲謀反。幸得廣平通風報信,夔這才連夜逃出袁營。惶惶間,夔也不知該逃亡何處,只得跑來曹營投靠子遠也。”

被郭圖誣陷逃出袁營?許攸狐疑地看了陰夔一眼。雖說陰夔平日裡也曾與田豐交好,可要說他是田豐的同黨就有些過頭了。思慮至此,許攸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道,“子肅當年竭力支援袁紹登基。又怎會是元皓的同黨?”

許攸一針見血的話語讓陰夔的臉上浮起了一層尷尬。只見他長嘆了一聲,擺手道,“子遠有所不知。自打子遠投歸曹營之後,袁紹身邊文武皆有所提防。而那郭圖忌憚夔與尚公子交好,屢次三番構陷夔。此番竟誣陷夔謀反,夔就是有千張嘴也說不清。更何況元皓之前死得不明不白,試問夔又怎敢在袁營多留一天?”

許攸也知袁譚與袁尚兩兄弟為爭奪繼承人之位,已明爭暗鬥了多年。在袁紹等級之後這種爭鬥更是上升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陰夔也確實同袁尚走得比較近,加之陰氏又是河北名門。郭圖確實可能為捍衛袁譚繼承人的地位而誣陷陰夔。至於田豐的死訊,許攸自然也是早有耳聞。當時在後怕之餘,許攸也曾感嘆田豐太過死心眼。就陰夔所提供的隻言片語來看,這事似乎是真的。可就算是如此,許攸也不願意趟這渾水。特別是在曹操剛剛遇刺的情況下,許攸更願做的是同陰夔撇清干係。於是他當即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說道,“子肅既已逃出魔窟,大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何須來找攸?”

陰夔見許攸擺明了是要趕自己走,不禁在心中暗罵許攸油滑刻薄,不講情面。但表面上,他還是放低了姿態向許攸哀求道:“袁紹門客遍佈天下,其又怎會放過夔?而今天下也只有曹司空能抗衡袁紹。還請子遠救救陰氏一門,夔願獻上財物相謝。”

耳聽陰夔願意獻出財物,許攸的眼皮不由微微一跳。陰氏作為河北名門,還是有些家底的。倘若自己將陰夔引薦給曹操,陰夔勢必會給自己好處。許攸權衡了一番利弊之後,轉而面露難色地說道:“並非攸貪財,只是司空日理萬機,想要得其召見怕是不易。”

許攸“欲迎還拒”的嘴臉,在陰夔看來頗為貪婪。只可惜眼下有求於人的是自己,陰夔也只得強忍心中不滿,向許攸賠笑道,“有勞子遠,事成之後,夔必會重謝。”

“吾只是替子肅引薦而已,至於司空會否重用,還需看子肅表現。”許攸繼續擺譜道。

陰夔聽罷,添了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