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裡頭的人態度好,還有護衛點個頭算是道歉;若是遇著不長眼睛罵孃的。李焱娘那出鞘的寶劍自然是不長眼睛,少不得在身上地衣服扎幾個窟窿。一個個包廂搜下來頓時是雞飛狗跳,叫罵聲卻比想象中小得多,畢竟,對上兇名卓著的娘子軍,誰也不敢冒著生命危險逞口舌威風。
終於,當李焱娘從某個包廂揪出了一個錦衣玉服二十出頭的公子哥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心裡為那位倒黴的尉遲公子默哀。
旋即。五六個被捆得結結實實。嘴裡還塞了麻胡桃,僕從模樣的傢伙被一群護衛押下了樓。幾個耳朵尖的酒客甚至聽到某個護衛在口中唸叨沒管好小少爺,回去狠狠打板子之類的話。至於那四五個貌似狐朋狗友之類地倒黴傢伙,更是抱頭鼠竄似的從樓上奔下來,一溜煙從大門衝了出去。
“小小年紀就這麼不學好,我說的話難不成你都忘了!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你大哥雖然死了,可我至少還能教訓你!敢學人家狎妓,難道就不能學人家的出息!”
罵完之後,李焱娘自然是拎著人匆匆下樓,屈突申若也打了個手勢哨了一聲,一群人來得快也去得快,一下子便潮水似的退出了大門。
這時候,掌櫃夥計連帶酒客方才如夢初醒。酒客們固然是一邊鬨然議論著那兩個女人的彪悍,一邊一個賽一個快速地離去,沒有一個提什麼酒帳的。笑話,喝酒喝到一半掃了興致,哪有結帳地道理?
計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今兒個鬧了這麼一出,損失了,這好容易打出來地名聲卻毀了一大截。恨只恨那位尉遲家公子為什麼不去那赫赫有名地安康樓,反倒把他們這小本經營地方禍害了一通!
當然,他們絕對不會記得,就在月前,他們的東家借某位老親王地勢強行買下了這塊地皮造起了酒樓,想要從安康樓的生意中分走一杯羹。
屈突申若和李焱娘來之前就做好了周全準備,人人騎馬之外尚備了兩輛馬車,因此抓回來的僕從直截了當塞進了第二輛馬車,而垂頭喪氣的尉遲榮則是被趕上了馬。此時,一群護衛照舊騎馬,李焱娘和屈突申若卻鑽進了第一輛馬車。
馬車裡頭除了兩個被捆成粽子一樣的傢伙之外,還有另一個人。見李焱娘和屈突申若彎腰進來,他不禁轉頭嘖嘖稱讚道:“厲害厲害,我在外頭都能聽到裡頭的大動靜。不出半個時辰,今兒個這一出大概就要傳遍全城了。”
“論演戲,自然不會有人比我和申若更地道!”李焱娘微微一笑,旋即瞥了那邊不明所以的兩個傢伙一眼,忽然從靴子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就著鋒刃在兩人的身上比劃了起來。發覺兩人在那裡瑟瑟發抖,她方才無趣地收回了刀。“算了,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待會到了地頭,讓你那個盛允文好好審審吧。”
馬車在尉遲家某個別院停了下來,早有預備的人立刻把第一輛馬車上的人拎了下去,剛剛喬裝打扮混在護衛中的盛允文立刻跟了上去。大門一關,李焱娘自是拎著尉遲榮,喝令家僕把人關起來。今兒個這場戲只有她、屈突申若、李賢和盛允文知曉。至於尉遲榮等人,則是無比倒黴地充當了不知情的群眾演員角色。
這一次的審訊異常快捷,不過一盞茶功夫,盛允文便匆匆出來,在李賢的耳邊道出了幾個字。此時,李賢面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但嚴肅下來沒多久,那懶散的笑意便再度重現,最後朝屈突申若和李焱娘微微點了點頭。
“這回終於找到了!”
“那還等什麼?”
李焱娘眉頭一皺,立刻朝四周侍立的護衛打了個眼色。這回名義上是幫助她管教弟弟,因此帶出來的幾乎全都是尉遲家的精銳家將,自然全都是在她的指揮之下。她這無聲令下,一群人立刻整齊有序地準備出門,而李賢咂舌於她雷厲風行的同時,不免苦笑了起來。
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