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究竟是因私還是因公?就如您呈於陛下之小冊,不過乃臣為外邦藩國尊崇陛下、敬重大唐之功。”戴至徳的強詞奪理,如今讓李弘是怒不可遏。
李弘面色越來越冷,朝堂之上,他還從未如此陰沉過,雙眼冷冷的盯著戴至徳,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告訴你戴至徳!倭國還是高麗,還是其他番邦,敬重的是你這身朝服!而不是你這個人!說句不好聽的話,我放條狗在禮部尚書的位置上,倭國使臣巴結的也絕不會是你,而是那條狗!拿著大唐的俸祿,食著大唐的糧食,穿著我大唐百姓親手製造的布匹,竟然卻為藩國外邦大義凜然的說話。”
李弘扭頭看向眾朝臣,繼續說道:“在這裡我警告各位臣工!無論你是誰!無論你是文能提筆安天下的有識之士,還是武能上馬定乾坤的勇武猛將!只要不是為我大唐江山社稷的穩固,只要不是為我大唐百姓謀福祉,不管你官位多高!不管你權勢多大!一律罷免!我大唐雖然富裕,但絕不養吃飽喝足了之後,為他人說話的廢物臣子!”
“戴至徳,我大唐富裕,我大唐強盛,是我大唐百姓跟邊軍將士,跟眾臣工的智謀相結合拼殺出來的!而不是靠你嘴裡的德化教育,說出來的!我們的文明,我們的文化,我們的強大,我們的富裕,是大唐男兒用鮮血與生命換來的,知道是跟誰換來的嗎?就是跟你嘴裡那些一味要討好你的藩國外邦的使臣國換來的!富棲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就是這個道理!我們應該想要做的是,如何保持穩固繼續發展我們的優勢,如何使我大唐社稷百姓過上更加安好的日子,如果能夠不受外夷侵擾!而不是如你那般,只為他國行權力之方便!安西四鎮乃我大唐國土,乃我大唐百姓!雲中都護府,一場天災加**,死傷何其慘重?你想過沒有想過你治下的子民,過的還不如他們?他們也還未曾從愚昧中走出來!你怎麼你先去教化他們!我們還未曾做好一切,你卻已經開始享受?你有資格享受嗎?戴胄嘔心瀝血、浴血奮殺,為大唐鞠躬盡瘁,而你身為其子嗣,不知維護其所打下來的江山,卻是想著如何讓人敬重你?你配嗎!?”
說道最後,李弘的臉上都快要貼上戴至徳那張烏黑張紅的臉頰了。
“德化教育沒錯,但你記住了,我們大唐是用來讓藩國外邦崇拜加敬畏的,而不是溫和如羊羔般讓他撫摸的!你強大了,他們自然給你女人加財富,你衰弱了,他們給你的就是冰冷的鐵騎跟鮮血!倭國援兵新羅、百濟,你是選擇性的視而不見嗎?不給他們教訓,他們就不知道誰才是主子,誰說了算!”
李弘凝視著落針可聞的朝堂,冷冷的說道:“父皇,兒臣認為戴至徳德行已失、沉溺於享受大唐富裕安穩盛世,忘記了身為大唐臣子的職責所在,收受賄賂還能夠理所當然,絲毫不知悔改,兒臣請求父皇罷免戴至徳官品以及爵位。”
說完後不等李治說話,戴至徳張嘴又要說話,李弘一怒,又掏出一本小冊子扔了過來,這本可是許敬宗昨日親手給的那本,與自己今日給父皇與給他的都不一樣。
“不知悔改的東西,真以為你自己做的很隱蔽嗎?賀蘭敏之私會禮部於泉獻城等人,你敢說不是你牽線搭橋在其中!原本給你留些臉面,看在你乃勳貴之後,讓你體面離開朝堂,你還不知死活,你還想幹什麼!”李弘看著戴至徳顫抖著手,拿著那小冊子,此刻再也無話可說。
李治好奇的看了一眼戴至徳手裡的冊子,揚武便飛快的走下來,從戴至徳手裡接過了冊子急忙遞給了李治。
李治細看之下,差點兒氣的一口氣上不來昏過去,上面赫然是一些自己的喜好,以及如何在見到他時,該如何向自己哭訴遼東的情形,如何能夠博得他的同情。
“去官罷爵!”李治忍著頭疼跟眼暈,扔下那本小冊子,冷冷的說道。
然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