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口進來的四人。
準確的說,所有人的眼睛,在隨著白純出現後,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白純,就連撫琴的女子吟唱的女子,也是時不時看一眼走進來的白純。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這句話絕非是詩人杜撰,更何況這裡向來出美女佳人,但對於白純這種不屬於小家碧玉般的淡漠仙子,顯然他們並沒有見過,此時隨著白純走上來,於是不由自主的便停下了手裡的事情,驚豔的看向白純。
李弘不以為意,白純卻是連理會都不會理會,這些年的性子更加冷淡,也早就適應了被人注視,成為焦點,所以從容的跟著李弘,面對面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隨著芒種幫忙點了一些茶水小吃後,整個大廳也恢復了正常,只是這些人在吟詩作賦,或者是舞文弄墨時,不時還會抬頭向李弘這邊看來。
“爺,就在您視線前方那一間小院,但具體有些什麼人來往,如今還不知曉,但那裡絕對蹊蹺倒是真的。”芒種站在李弘身後,低聲說道。
李弘手敲著桌子,看著茶樓對面的一座小院,前方是一家賣雞血石的鋪子,後屋看起來倒像是鋪子掌櫃、夥計的住宅,但自從他們坐到這裡為止,甚至都沒有看見有一個客人登門。
看了看白純,再看看白純身後的獵豹,李弘撫摸著下巴說道:“會有這麼巧的事兒嗎?陳敬之的女兒,如今被放到了這裡?”
看著李弘的問話,白純小雞啄米似的使勁點頭,像是隻要自己點頭,李弘就會相信似的。
獵豹低聲說道:“爺,就算是不能夠肯定在這裡,但人確實已經被騙到杭州來了,這是千真萬確的。”
“騙的?”昨夜裡白純想跟自己說,自己懶得聽,所以今日他根本不知道,那陳敬之的女兒,到底是怎麼到杭州的。
“是,李敬業把陳敬之的女兒騙過來的。揚州相對於杭州來說太小,所以早在您到來之前,李敬業就以朝廷調遣陳敬之前往杭州任職為由,騙其女兒來杭州為陳敬之挑選府邸。”白純看著依然是沒有任何動靜的,售賣雞血石的齊雲軒鋪子,肯定的說道。
李弘望著不知何時,身上竟然多了遊俠性格的白純,奇怪的問道:“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這個陳……什麼?陳敬之的女兒?你認識她?”
“不認識啊,奴婢只是覺得,說不準找到他的女兒,能夠得到關於李敬業暗地裡謀反的一些證據,因為奴婢在這幾日探查時發現,李敬業之所以忌憚處死陳敬之,除了因為陳敬之未簽字畫押,處死後,怕朝廷追究外,還有好像就是,陳敬之的手裡,像是有李敬業圖謀不軌的證據,所以才讓李敬業如此忌憚。”白純再次說道。
李弘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這麼說起來就能說通了,不然的話,陳敬之風骨再硬,面對李敬業拿他女兒充妓威脅他,都沒辦法使他就範,現在看來,陳敬之這是有持無恐啊,難怪都身為階下囚了,竟然還能如此硬氣。
白純看著李弘點頭,但目光卻是望向自己身後,不等她回頭看太子發現了什麼,就聽見李弘說道:“白純,有人愛慕你的姿色,過來搭訕來了。”
“什麼?”白純蹙眉疑惑道,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李弘幸災樂禍的樣子,白純不由得扭頭看向身後,只見一個穿著一身同樣是白色的圓領儒袍,約莫三十上下的男子,正含笑走了過來。
“在下楊季康,叨擾二位了。二位想來是初來杭州城吧?不知道是遊玩呢,還是探親訪友……。”
“跟你有關係嗎?”李弘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淡淡的說道。
“這……。”男子面色一愣,沒想到自己善意的想要交結他們,竟然一上來就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一時答不上李弘話的男子,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