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卻只見付銀子的,不見人拿走玉石呢。”
“這有何奇怪,結完賬,自然是有下人會送到府上的。”楊季康聽聲如黃鶯般的白純突然說道,立刻殷勤的給解釋道。
只是剛剛解釋完,見那女子並沒有理會自己,反而是繼續望著窗外,突然間一驚道:“你……你剛才自稱奴婢?難道你不是良人?”
但他的問話就是石沉大海一般,那坐在窗邊的女子,對於他的問話,依然是毫不理會。
而李弘在白純提醒自己的時候,便望向了窗外,兩個看似商販的漢子,來到那家商鋪,偶爾抓起玉石看來看去,但看他們的神情,顯然心思並不是在玉石之上。
至於白純所說的,一邊給銀子沒拿貨,並不是指樓下特定的買賣,而是指樓下商鋪的那幾個人,在一出一進間,看似商販的兩個漢子,搖身一變成了店鋪的夥計,而原本的夥計,卻變成了商販,離開了店鋪。
李弘與白純兩人,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直到一個熟悉的身形,無法搖搖晃晃出現在離開的那兩人身後後,李弘跟白純這才把視線從外面收了回來。
兩人互望了一眼,端起茶杯各自喝了一口,這才準備再次打量著這家茶樓的大廳時,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像是石化了的楊季康站在一旁。
“你還沒走?還站這幹嘛,看窗外的風景?”李弘剛才雖然跟他說了幾句話,但是心思並沒有放在上面,剛才被白純打斷後,再回過神時,早就把楊季康給忘了。
此時看著還站在旁邊賴著不走的楊季康,李弘這才起了好奇心,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剛才楊季康慕名而來結識白純,可以說是被白純的容貌所迷。
但現在吃了好幾個不軟不硬的釘子,竟然還能夠心平氣和的站在一旁等候,那麼說明此人的城府絕對很深,最起碼此人應該有一定的身份是沒錯的。
楊季康見李弘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才明白,原來人家剛才真沒把自己當回事兒,真是當成了空氣,現在見到自己還沒走,於是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不過他現在也顧不得自己被人無視了,他腦海裡一直縈繞著的是剛才白純嘴裡那自稱:“奴婢。”
於是楊季康也忽視了李弘的問話,眼睛直直看著白純說道:“在下楊季康,杭州人氏,聽聞剛才小姐自稱奴婢,不知道可是屬實?”
李弘一愣,尼瑪,這貨還真挺記仇,自己剛才忽視他,他現在就開始忽視自己的話了。
於是淡淡的喝道:“哎哎哎,正主在這兒呢,你到底想幹什麼?”
白純對於楊季康的話語,依然是毫無反應,面色平淡、神態從容的替李弘斟茶後,便捧起自己的茶水喝了一小口,對於楊季康,依然是連正眼看都沒有看一眼。
楊季康斷然扭頭,這次卻是神情凝重,看著李弘說道:“在下楊季康,剛才聽聞這位仙子小姐自稱奴婢,那麼想來便是兄臺買來的了,我願意花兄臺買這位小姐的十倍價錢,從兄臺手裡把她贖過來,不知道兄臺意下如何?”
“啊……你……。”楊季康剛說完話,就看見白衣仙子玉手一抬,剛剛仙子手裡的一杯茶水,瞬間潑到了自己身上。
“踢出去。”白純蹙眉淡淡的說道。
於是不等楊季康反應過來,只見一直站在白純身後的男子,突然對自己胸口一腳踹了過來。
本能之下,他拍打著胸口的有些發燙的茶水,想要躲閃那踢出來的一腳,但還不等他腳下移動閃避,那一隻腳已經印在了他的胸口,瞬間他便胸口帶著一個腳印,飛了出去。
接著便撞飛了身後不遠處的另外一桌的客人,頓時,整個原本歌聲與低聲喧譁的大廳內,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只有被撞飛的人痛苦的哼了幾聲,從雜亂無章的地上緩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