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蘇瑾就知道常氏除了這事兒,也沒旁的可問了。因笑道,“奶孃不是瞧見周媽媽了?您覺得她如何?”
常氏對周媽媽亦是滿意地,“我瞧著她倒是好的。來了咱們家亦不擺架子,對小姐也象是真心。”
“這便是了。”蘇瑾笑嘆一聲,看了看常氏,見她眼中尚掛著一絲憂慮,安撫道,“凡事總有個過程。現今不也慢慢好了起來了?奶孃就莫操心了。”
不但常氏關心著這事兒,常夫人也掛心著呢。次日來了蘇家,說了閒話兒,便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蘇瑾看著在一旁睜著大眼睛十分好奇的掌珠,笑了,“常嬸嬸看人是極老辣的,您說方才觀周媽**神態言行,她對我如何?”
常夫人一嘆,往外瞧了一眼,笑,“她倒是不錯。只是,你那邊兒的事兒,我也知些。仍舊不大放心”
“世上本沒什麼萬全地事兒。常嬸嬸不也是知道的?”蘇瑾不在意地一笑。
掌珠因她這話笑起來,“娘,你聽瑾兒姐姐說的話,倒象是個積古的老人兒”
常夫人因這話筆起來,伸手拍她一掌,“你也多跟你瑾兒姐姐學學。你爹回來後,你的事兒也該辦一辦了。你那婆婆可不是個叫人省心的”
當初林延壽和掌珠雖定了親,卻沒成親。還是因林寡婦沒親眼見著常貴遠的銀子,有些不大痛快。常夫人也無法,只得與林寡婦商議,叫林延壽住到常府幾日。若官府查的緊,便立成親,若只訂了親的能越過去,便等常貴遠回來再辦喜事。
林寡婦雖不想叫林延壽立時成親,卻也不捨得常家的錢財。便應下了。常夫人又託了人,往官府裡打點一二,最終才算是躲過這一遭兒。
掌珠聽常夫人提到此事,微紅了臉兒,咬唇笑,“我不是見天兒跟娘學著呢?”
蘇瑾倒是好奇,“常嬸嬸教掌珠什麼?”
常夫人一笑,拍她的手道,“掌珠不比你。雖你母親去的早,你卻象事事都透的。掌珠呀,我這手把手的教,還不及你的一半呢。”
掌珠撅了嘴巴,嘻嘻笑道,“那是娘教得不好”
常夫人便瞪她。
說了這些事,常夫人又問及生意上的事兒。蘇瑾便簡略說了。
常夫人雖知她的生意做開了,親耳聽到卻又是另一番感受。再想想蘇士貞回來帶的銀錢,立時能投到生意上去,不出兩三個月,便有收益。
感慨一嘆,“我早就與你常叔叔說,將來你是個了不得的。果然叫我說中了蘇大哥回來不曉得有多高興呢”
蘇瑾笑起來,“常嬸嬸誇我,也著點邊際罷。沒得叫我怪臉紅我做了什麼大事能得您如此評價?”
“怎麼沒有?”常夫人瞪她一眼,掰著著手指與她數道,“當初做鞋坊算是一件。與孫記的合約又是一件。接手丁夫人的生意,也是一件……”她正說著,隔著竹簾看見陸仲晗正往這邊走來,輕輕一笑,“嫁了解元公亦算得了一件”
掌珠咯咯咯地笑起來。
陸仲晗進了屋子,見當門坐著三人,皆是一臉笑意望著他,象是來之前便說著與他有關的話兒,不覺笑了,上前與常夫人見了禮,才笑問蘇瑾,“在說何事,說得這樣開懷?”
蘇瑾笑道,“沒什麼。與常嬸嬸說說閒話,還有生意上的事兒。”
常夫人插話兒道,“瑾兒在忻州,多虧有你大力助她,不然也不會這麼快便能站穩腳跟。”
陸仲晗看了看蘇瑾,輕輕一笑,轉向常夫人道,“本就是晚輩份內之事,您如此說,倒讓晚輩汗顏了。”
常夫人擺手道,“雖說夫妻之間不言謝。但在這事兒上,瑾兒是要謝你。旁的且不說,你不遠千里陪她去忻州,又因她的生意,不惜誤了自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