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真笑道：&ldo;小公子，咱們後會有期了。&rdo;她說著，拋了個媚眼過去。

魏霖嫌惡地別開眼。

柳真真也不在意，轉頭坐上自己的馬車，吩咐飛燕閣中人上路。

趙以瀾上了自己的馬，回頭望去，魏霖正讓人替馬車上的人鬆綁。馬車裡的那些小少年要麼昏迷要麼昏睡，一時間也並不清楚自己已經獲救。

不知是否注意到有人正盯著他看，魏霖忽然抬眼看了過來。

趙以瀾心中一驚，卻仗著距離遠，魏霖看不清她，仍然看了會兒才收回視線。希望他一切安好，希望他能順利坐上皇位。

一路沉默。

被迫交出這幾日的戰果，飛燕閣中人自然會覺得情緒低落，再加上大家也看不出柳真真的情緒，這會兒更是噤若寒蟬，生怕不小心說錯什麼做錯什麼給自己找來殺身之禍。

一眾人靜默無聲地前進，忽聽得馬車內傳來柳真真的聲音：&ldo;停車，小一一，過來。&rdo;

被點名的趙以瀾心中一驚，先前她刻意落後一些，避開眾人的視線將千面取下放回了系統揹包裡，如今她還是自己的模樣，戰戰兢兢地來到馬車邊走上去。有人將趙以瀾的馬牽走，馬車繼續前進。

趙以瀾坐在車門邊，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受驚的鵪鶉，隨時可能被嚇死。

柳真真低笑：&ldo;小一一，看你，怎麼這麼害怕？為師又不會吃了你。&rdo;

趙以瀾低著頭：&ldo;尊主說得對，徒兒並不害怕……&rdo;

柳真真道：&ldo;那你為何不敢抬頭看我？&rdo;

趙以瀾沒有辦法，只能快速讓自己鎮定下來，看向柳真真。

柳真真笑道：&ldo;小一一，你跟那皇太孫，有怎樣的糾葛？為師十分好奇，你便說出來讓為師聽聽如何？&rdo;

趙以瀾一臉為難：&ldo;這個……&rdo;

柳真真道：&ldo;我是你的師父，有什麼不能說給我聽的？我見你方才拆師父的臺倒很順暢，怎麼這會兒卻扭扭捏捏起來？&rdo;

趙以瀾知道柳真真說的是她之前否認認識她自己的事，當時她除了那樣做，還有別的選擇嗎？既然魏霖已經認為她死了，她就沒有必要再給他無畏的希望。

趙以瀾道：&ldo;請師父恕罪，徒兒先前並非刻意如此！只是，那皇太孫跟徒兒糾葛大了，徒兒一時間害怕，不得不出此下策。&rdo;

&ldo;哦？&rdo;柳真真做出願聞其詳的模樣，&ldo;你便說說，你跟那皇太孫有如何的糾葛？我原先還以為，你欠了他情債呢！&rdo;

趙以瀾只當沒聽到柳真真那暗示性十足的話，一本正經地說：&ldo;回師父，正如那皇太孫所說，我確實從他那兒偷走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本書，叫做《天命》，是第五卷 。我本來見這書藏得很好，還以為是什麼寶貝，結果偷回來一看，才知道不過是一本破書而已，所以我就順手丟河裡去了……我哪兒想得到那本書那麼貴重，還讓他追了我那麼久啊！&rdo;她說著哭喪著臉，一副倒黴透頂的模樣。

&ldo;《天命》……&rdo;柳真真眯眼思索，她忽然想起，近兩年來，似乎確實有人在打探《天命》這系列書的下落，原因為何卻是不知了。

趙以瀾唉聲嘆氣道：&ldo;我知道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可書都在水裡化了，我能怎麼樣？我也很絕望啊！如今他找我，我便是有心還他也拿不出那本書來，自然只好東躲西藏，能躲一日是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