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散發出來,腦海裡清醒無比。一瞬間,白沙河發生的戰鬥,彷彿又浮現在他的眼前。
探子連忙點頭。
大人終於是反應過來了。真是不容易啊!你說,這世襲的制度。真是怪胎。無論會不會打仗,只要是長子,都得世襲這個指揮使的職務。衛指揮使這樣的,怎麼能指揮打仗啊?打仗是什麼,那可是掉腦袋的幹活啊!好歹你也應該分得清張準和劉總兵之間的關係吧?當然,小兵的埋怨,是根本不敢反映出來的。報告完訊息,探子立刻跑開了。這樣的壞到不能再壞的訊息,通常遇到的,極有可能是大人的一巴掌,甚至,可能是一腳,還是早點躲開為妙。
聽到張準向鰲山衛殺過來,趙寅英有點兩眼暈眩的感覺,腦海是清醒了,雙腿卻是感覺有點發軟了。
該死的,張準又殺過來了!
這個張準!
本來以為登州府的戰兵出動,可以順利的包圍浮山城,將張準圍困在裡面,就算不能迅速的破城,耗也能耗死他。沒想到,張準居然拼死出擊,魚死網破,搶先攻擊鰲山衛城。這小子不要命了?在登州府戰兵就要到來的時候,他居然還有膽量,主動進攻鰲山衛城?更要命的是,現在的鰲山衛城,好像真的不是張準的對手啊!
媽的!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趙寅英忍不住惡毒的大罵老天。
這個張準,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強悍啊?
我趙寅英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怎麼總是跟自己過不起啊?
斜眼看了一下部下的臉色,趙寅英就知道,這些部下,同樣被這個。訊息嚇得不輕。開玩笑,張準連幾百的小二汰拾得乾乾淨淨的,要收拾鰲山衛讀幾百人,懷不殊圳滯※樣?相信他們現在想到的,肯定是又跑去登州府避難了。
趙寅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守城,還是應該果斷的主動撤離。他不斷的用力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試圖做出決定。結果,想來想去,始終是決斷不下。
守?
守在鰲山衛城,等待張準的到來?
能不能守住,是個巨大的問題。老實說,對於自己部下的戰鬥力,趙寅英是沒有什麼信心的。否則,上次聽說張準到來,他也不會急急忙忙的狼狽不堪的逃向登州府了。張準的戰鬥力,連鞋子都打不過,鰲山衛怎麼可能打得過?
擲
撤退到萊陽附近,和登州府的戰兵匯合?
楊文嶽和劉澤清,給他的任務,乃是在大軍匯合前後,做好一切對浮山城進攻的準備,包括糧草什麼的。等大軍一到,就向浮山城發起進攻。要是他在這個時候撤退了,楊文嶽和劉澤清兩個,會如何處理他,簡直用腳後跟都可以想到。一個巡撫,一個總兵,要收拾一個衛指揮使,同樣是小菜一碟啊!
想來想去,趙寅英無奈的做出決定,還是守吧。
這次的情況,和上次不同。上次是沒有外援的,守著鰲山衛城,只是死路一條。但是這次不同。這一次,是有大軍支援的。登州府的戰兵就在萊陽,距離鰲山衛只有一段很短的距離,在兩天的時間內,肯定是可以趕到的。換言之,只要自己能夠支撐兩天的時間,大軍就可以趕到了。屆時,自己和戰兵裡應外合,一舉收拾了張準這個禍害。只要消滅了張準,自己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也是大功一件。
“不要以為我趙寅英是廢物,老子以前只是韜光養晦罷了!”趙寅英甚至連戰鬥勝利以後,應該如何的揚眉吐氣的情節,都設計好了,“以前,總是有人說老子是廢物,現在,老子用堂堂正正的戰績。鄭重的告訴你們。老子絕對不是廢物。”
趙寅英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決定很英明。
只要拖延上兩天的時間,登州戰兵就能趕到,就能成就豐功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