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
將軍立即發令,三百禁衛向東側行去。
太子李重俊似乎在彰顯聰明才智,也似在給將軍鼓舞士氣,一邊行軍一邊低聲向身旁馬上的將軍講述著:
“我知道武三思心懷不軌,他與兵部尚書早已串通一氣,絕不會輕易將皇位交付於我,說不定要在中途匯合之時將我殺死,以此邀功而直取皇城,區區三百羽林軍不可能撼動皇宮分毫,所以我們要在兵部的軍馬抵達武三思腳下之前將其攔截,只要殺死武三思等人,這些人定會聽從調遣,隨後北攻玄武門,就像當年太宗一樣,逼迫陛下提前退位!”
“殿下妙策!”將軍也是馬上就要掌控皇宮一樣,鼓起羽林大將軍般的胸膛,“不過,李多祚驍勇善戰,宮內還有千餘羽林軍,恐是一場惡戰。”
太子鄙夷道:
“不用怕他,這些想必武三思早已為我們計劃好,既然敢破玄武門,定然精選了更多兵馬,只要手刃這個惡賊和兵部尚書,這些人定會倒戈。”
“是,殿下!”
隊伍緩緩向東遊走,看上去的確是在操練,剛剛抵達南門,太子聲稱身體不適,提前結束演練,立刻進入城中。
皇城外,李多祚匆匆趕來。
他已是五十有餘,蒼勁的臉上仍然充滿不服氣的神色,起初還是半信半疑,當禁衛引領之宮外,遠遠發現金夕,腳下立即生風一般,火速衝奔而來,大聲招呼:
“公子!”
金夕無心與他客套,立即問道:“太子因何出城而去?”
李多祚即答:“太子要歷練帶兵,便在北衙調選三百騎兵隨去,怎麼,有何不妥?”
金夕忽然想起武三思要阻攔太子的話,再問:“李將軍,長安城內可有兵馬調動?”
李多祚答道,“北衙昨日接報,今日巳時兵部有兩千精兵南北調換,”他剛說到這裡,不禁面露詫異,若是金夕不是如此發問,似是毫無關聯,可是太子與兵部同時呼叫羽林軍和兵馬,的確有些蹊蹺,遂急切問道,“公子,其中可有恙狀?”
金夕見已達辰時,來不及解釋,突然說道:“我聽武三思說,今日太子要謀反,他要帶兵阻攔,不過,你定是不相信……”
“我相信!太子調走的羽林軍正是他的親信!”
李多祚面色當即青紫,他想不到太子會謀反,不過作為東北大漢,多次得到金夕的幫助,而且從無差錯,耿直的脾性使得他見仁則誠。
只要金夕說出口,不管什麼他都信。
“啊?”
金夕倒是比他還詫異。
李多祚忽然搖頭,“武三思哪有如此好心,若是太子謀反,他不必呼叫兩千精兵,五百足矣,說不定……”
這時,突然奔來一匹快馬,禁衛躍下馬來立即奏報:“稟將軍,太子所率領的羽林軍突然結束操練,向東而行,由明德門回城。”
李多祚緊張起來,“太子何時出宮的?”
旁邊的禁衛答:“稟將軍,是卯時。”
“操練為何這麼早出城?”李多祚瞪向來報的禁衛,“太子因何結束操練?”
禁衛又答:“說是身體不適。”
“太子是否沿朱雀街歸來?”朱雀街,即是長安主街,有明德門直達皇宮朱雀門。
“不是,而是向西偏行……”
“混賬!”李多祚對禁衛破口大罵,“既然身體不適,為何不速速回宮?”
禁衛嚇得張口結舌,他哪裡知道。
金夕忽然提醒到道:“尚書府!”
李多祚如夢方醒,大聲吼道“來人,速傳北衙,引一千羽林軍隨我趕往尚書府,隨後立刻關閉玄武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開啟,其餘人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