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回答得堅定,我心裡湧起一種奇異的溫暖,不覺間閉上眼,有淚翻湧,可前面的路真的不太清楚。
………【第二部夏月篇 第六十三章 一場幸福的豪賭】………
月凌說:“眼睛看到的,不要去相信,耳朵聽到的,相信。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我決定相信他,便將所有的多疑與猜測都收起來。
夏月凌從那日來過之後,沒有再來過,但他命人送了一個匾額,上面是他親筆寫的“醉蓮”,這讓我一驚,想到夏康峻為我修的那園子。之後,王福達又命人來修整了園子,倒是很有中國寫意畫的意味。
因為決定相信他,我便竭力關起我的耳朵,關起我的眼睛。每天就跟小雅、小紅二人堆堆雪人,閒時,向她們學習茶道,倒是將天商四大茶葉:碧蓮、碧水、碧瑤、碧梧的泡法一一試驗,再加以現代的功夫茶技巧,居然煮出的味道也是我極其喜歡。
連小雅、小紅二婢也打趣說王爺喝了恐怕都要讚不絕口,從此便離不開夫人了。
我只是笑罵道:“真是死丫頭,口沒遮攔,看哪天給你找戶人家,讓你夫君好好管管你。”這二婢便羞紅了臉,支吾著說自己還小,請夫人不要打趣了。
這二婢心性極其單純,卻又會很多東西,恐怕這就是夏月凌選她二人留在我身邊的原因吧。
折騰了幾天茶道,覺得倦了,便鼓搗了點心做法,加上以前偶爾烤個麵包什麼那些做法都弄了來,倒是做了別緻的味道。
最後實在是無聊透頂了,便纏著二婢教我繡花,想學學大家閨秀。這竹花是極其細緻的活,也須極好的耐心。在21世紀的時空,繡花以機器代替,即使有人工繡花,也只存在於少數人。我沒那心性,也沒那機緣,再說我媽媽針線活了得,自小我便是釘個紐扣都困難的女子。猶記得,當年和夏康峻一起去烏鎮,他褲子的紐扣掉了,死活纏著我給他訂,結果我硬著頭皮上陣,結果五花大綁的紐扣,成了夏康峻取笑我的法寶。
想到夏康峻,輕笑起來,或許有朝一日,他會醒來,與月凌的靈魂融合,那時候便是真正的鬱磊,天下獨一無二絕美無雙的戰神。
二婢見我很有興趣學習,便將繡花的裝備都拿來,因為天商竹都枯死,因此那繃箍竟是一種韌性極好的木,據小雅說,那種木只有春城林家才有,名曰帝女桑。原來是帝女桑,這在我那個時空之存在於典籍傳說裡的東西,居然在天商都有。
用繃箍將白色地絲絹繃緊。練習了幾日。便有些模樣。後來。索性搬了椅子坐在廊簷下。就著滿園地蕊寒冷香。飄飄白雪。五彩地絲線在緊張地絲緞上悠悠遊走。就這樣。白色地絹絲上。大朵地牡丹。栩栩如生地鳥。竟在我這粗人地手下顯現。自己也很是驚歎。二婢也是驚訝不已地說:“從未見過如此有天賦地。夫人當真好手。”
我笑而不語。看著漫天地雪。這日子在絲線裡晃悠悠地過。倒是少有地輕鬆愜意。這原也是修身養性地活計。怪不得現代女子都對那十字竹是情有獨鍾。自己當年倒是少了這份見識了。
這日。也在廊簷下繡花。想了許久。卻只是挑了天青色地絲線。淡淡地描繡。煙雨暈散地淡青。隱隱地青山。淡至青白地流水。本想描繡上攜手地一雙男女寄情山水。笑傲江湖。卻橫豎不忍心破了這青山隱隱、碧水悠悠地意境。便只得選了墨青地絲線。繡了行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竹得專注。沒注意到夏月凌來。待最後打上結了。欣賞作品。頗為滿意地讚美自己:“藍曉蓮。你真是天才。”
卻聽得身後有人笑。回頭便看到夏月凌正笑得燦爛。露著潔白整齊地牙齒。
“什麼時候來地?也不吱個聲。站在這裡怪臣妾禮數不周?”我也笑。便對著在屋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