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都沒想便拽著我上前,直接拉開車門把我塞了進去。
林容深看到我和張小雅一幅狼狽的模樣,笑著問:“怎麼了?這是被打了出來還是給哄了出來。”
張小雅擦著臉上的雨水,喘著氣說:“真是的!這些人一個一個都是瘋子,媽的,還動手打人。”
張小雅在擦臉的時候,才發現她下巴不知道被誰的指甲給抓傷了,有血跡,她看了一眼手指上的血,擰了一下眉頭,又扭頭看向,見我呆呆的坐在那裡,像個木偶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了,她有點著急問:“萊萊,你有事嗎?”
她見我沒有回答,又晃了晃我。剛想說什麼,章則也從大雨中衝了過來,張小雅見狀立馬將車門拉開方便他進來。
章則冒著大雨坐入車內後,張小雅看到他身上被撕破的衣服,大聲尖叫說:“搞什麼?!你都打!詹家的親戚是不是瘋了!”
章則擦著臉上的雨水,一臉不在意說:“好了,人家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今天這樣的日子,他們會憤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就別說了。”
張小雅還有些不服氣的說:“憑什麼不能說?殺詹東的人不是萊萊,是詹東的妻子李婷好不好?他們到底會不會搞重點,雖然萊萊是不該去詹東家過夜,可誰會知道她妻子有精神病?這麼瘋狂?如果詹東不死的話,死的人就是萊萊,那這筆賬難道我們今天也該找詹東算嗎?而且萊萊的孩子不是也沒了嗎?憑什麼算到她的頭上?”
章則不斷用眼神示意張小雅別再說了,可張小雅卻根本不理會,反而越說越起勁,她將氣一股腦全都往林容深身上撒,她說:“萊萊是你的妻子!就算她千錯萬錯,你也不該對她冷漠不管。你難道不清楚剛才什麼情況嗎?你就放她一個人進去,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對,你可以因為之前的事情來為自己的冷血找藉口,可只要你和她的婚姻一天存在,你這個做丈夫的,就有義務來幫她,而不是任由她自生自滅!”
張小雅徹底發飆了,她用盡全力說出了這段話,她的話落音後,車內一片沉默。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只有雨敲打著車床的聲音,還有隱隱約約悽慘的哭聲。
就在這一瞬間中,坐在一旁一直都沒動的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後毫無預兆的失聲痛哭了出來。
張小雅和章則都被我這突然的哭聲嚇了一大跳,因為這是詹東死後我發出的第一聲,也是詹東死了這麼久後,我第一次有了反應。而且還是如此激烈的反應。
他們誰都沒有動,也沒有人上來安慰,就那樣坐在一旁看著失控大哭的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嗓子再也發不出聲。哭到自己精疲力竭,哭到我甚至喘不過氣來,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我腦海內的一根弦忽然在那一瞬間崩斷,我人便倒在後座椅上不省人事。
周圍是張小雅和章則的驚呼聲。
我想。我真需要休息一下了,十多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更加沒有吃什麼東西,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這種折磨就好像有一把刀架在我頸脖上。我稍微動一下,這把刀便在我頸脖上割下刀,刀刀讓我覺得窒息,好像下一秒自己就可以死過去一般,可偏偏,自己卻還是苟延殘喘的活著。
等我再次醒來,人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譚姐正坐在我病床邊看向我,當她看到我睜眼睛時,便立馬傾下身來低聲詢問我有沒有覺得舒服一點。”
我剛想從床上爬起來。可才動了兩下,發現自己的手臂上輸著液。
譚姐立馬將我按住,對我說:“你別動,還在輸液呢。”
我看向譚姐,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嗓音像是卡著刺,特別疼。
譚姐往我身後塞了一個枕頭,她嘆了一口氣說:“萊萊,你才剛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