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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的往後退著,臉上好不容易恢復點的血色又在這一刻直線下降,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搖晃著腦袋,嘴唇顫抖了好久,才從嗓子內擠出一句:“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是肺癌……”

我伸出手要去扶住她,我媽將我手打掉說:“不會的,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身體這麼好,連感冒都很少有,怎麼可能是肺癌?老天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

她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抱著自己的包就想衝出病房離開這可怕的地方,可才走到走廊外面一點點距離,她感覺胸口又是一悶疼,人便蹲在了地下不斷用裡喘著氣,我和幾個護士立馬衝了上去詢問她狀況。可她說不出話來,不斷在喘著起,嘴唇也變得烏青。

其中一個護士感覺她的情緒不對,立馬跑去喊醫生。

等醫生來了後,我媽很快便被再次抬進病房進行搶救。我被關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

正在附近酒店休息的林容深似乎也接到了我媽發病的訊息,也在第一時間急速趕了過來,他見我正站在門口,走上來便問我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手握成拳頭形狀,對林容深說:“我告訴她病情了。”

林容深皺眉說:“你告訴她了?”

我點頭說:“是。”

林容深說:“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

他說完,似乎是房間內情況比較緊急,所以問出這句話後,沒有等我回答,推開門便迅速進入了病房。

我一個人站在那裡繼續焦急的等待著。

這件事情根本不用和他商量,我知道我媽是一個什麼性格,如果不告訴她事情的嚴重性,她根本不可能配合手術,也不會配合住院治療。

與其這樣浪費最佳治療期,還不如直接告訴她實情,她挺過去了就挺過去了,沒挺過去反正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果斷一點,她起碼知道真相。

在外面等待的人,永遠都是最難熬的,一個半小時過去後。林容深終於從病房內走了出來,他額頭上有細細的冷汗,他摘掉口罩看向我說:“已經穩定下來了,以後別這麼魯莽了,就算她不配合。要讓她知道實情,也最起碼挑一個她身體穩定的時間告知,現在她身體才剛恢復一天,非常脆弱,會加劇她病情的惡化。”

我點了點頭,小聲問:“她現在怎麼樣了?”

林容深說:“身體狀況還不算特別差,但估計受到了驚嚇。”

我鬆了一口氣,一直緊握的拳頭也終於鬆懈下來,我說:“容深,我媽是不可能讓你主刀的。”

他慢條斯理的將口罩放入口袋內說:“我料到了。”

我說:“那怎麼辦?”

林容深說:“還能怎麼辦?只能暫時不讓她知道。手術那天反正會進行麻醉,就算她不想,也只能任我來了。”

我說:“如果失敗了怎麼辦?”

林容深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看了一眼我身後似乎在思慮什麼,隔了良久,他說:“如果失敗,就代表我的醫生生涯正式結束。”

我說:“為什麼?”

林容深笑著說:“沒有為什麼,醫生是不允許失敗,因為每條生命都只有一次活著的機會。”

我當然知道這場手術如果失敗了,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在所有職業裡,醫生這種職業是最為殘酷又最為苛刻的,別的職業失敗無數次,還會有數不清的機會爬起來,可醫生失敗一次。就代表從此倒下,再也不可能有第二次機會讓他們再站起來。

我抓住他手,有點擔心說:“不如換人吧,我們還可以找更好的醫生,你沒必要去承擔這麼大的風險。”

就在我這句話說出口,丁院長也推開病房門走了出來,他似乎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他摘掉口罩笑著說:“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