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通電話結束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簡庭便突然出現在我病房,那個時候我還坐在沙發上發著呆,簡庭靠在門上看了我良久,見我半點也沒有發現他存在的跡象,便伸出手在門上敲了兩下,我聽到敲門聲,才抬臉去看,發現了簡庭。
我當即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看,語氣非常冷淡的問:“你來幹什麼。”
靠在門上的簡庭一臉傷心的說:“咱們這麼久不見,好歹也是男女朋友,怎麼看到我一點也不驚喜甚至不歡迎的模樣。”
我說:“我想你自己心裡應該明白,我有多討厭你。”
簡庭咂舌說:“如果不是我,說不定你和林容深還在原地踏步踏呢。”
他說完,便不請自來的走入了病房。他坐在了沙發的另一端,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瞟了我一眼說:“看來你現在心裡非常的答案已經非常的明確了。”
我說:“和你有關嗎?”
簡庭說:“確實和我無關,可我好歹也算是一大工程吧?”
我冷笑著說:“是啊,我還真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現在的我和林容深會變成現在這樣?”
簡庭似乎是假裝聽不明白我語氣內的諷刺,他笑著說:“不用不用,我這也是為了幫自己。”
我還有些沒聽明白他這句話,簡庭便收起他吊兒郎當的微笑,臉上難得有認真的表情,他說:“米莉剛才給你電話了?”
我看向他問:“嗯?怎麼了?”
簡庭沒有看我,而是低頭研究著自己的手,語氣也聽不清楚情緒,他說:“現在的她應該很傷心很傷心吧,畢竟喜歡錶哥這麼久。”
我從簡庭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貓膩。看向他問:“怎麼聽上去你這語氣好像……”
簡庭絲毫沒有想要遮掩的意思,笑著說:“好像有點什麼?”
我以為是自己的猜測錯了,可緊接著簡庭說:“是想說我在心疼米莉?”
我說:“你喜歡她?!”
簡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問:“不可以嗎?”
我忽然明白了些什麼,有些恍然大悟,我說:“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啊,我怎麼現在才想到?”
簡庭嘆了一口氣。有些惆悵的抬起臉看向頭頂的燈說:“她好像也一直都沒有想到過,也不知道是裝傻,還是真不清楚。”
我幸災樂禍笑著說:“哎呦,簡先生,原來你也有這一天?”
簡庭對於我的幸災樂禍,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問我:“是不是覺得很痛快?”
我說:“你是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他說:“假話實話都可以。”
我笑著說:“說實話,不痛快是假的。你把我害成現在這副模樣,今天也這報應,我應該拍手叫好。”不過說到這裡,我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我說:“這樣看來,之前你完全是在利用我了?”
簡庭說:“也可以這麼說。”
我說:“孩子的事情,也是你故意透露給林容深的?”
簡庭對我笑了笑說:“嗯,應該也是。”
我說:“看來簡庭,我完全成了手上的槍桿子啊。”
簡庭說:“話別說的這樣難聽。如果不是我你和我表哥現在這樣的進步嗎?”
我冷笑說:“是啊,還真要謝謝你。”
不過話說到這裡,我忽然對簡庭的防備與記恨也放下了,他喜歡米莉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說:“你和她表過白嗎?”
簡庭說:“沒有。”
我說:“你都沒表過白,她怎麼知道你喜歡他?”
簡庭說:“這事情還需要表白?”
我說:“當然啊,不表白。別人又怎麼會明白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