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介大發雷霆,“你們全都給我上,不用客氣,把小姐給我壓下!”
一揮手,五、六個訓練精良的保鑣全都上前攫住石川優。
她瘋狂地跟他們對打,又狠、又快,逼到保鑣們最後也只能使出全力壓制她,直到她被打得渾身青紫,終於再也無力反抗。
雙臂被兩個保鑣反剪住,她宛如被控制住的傀儡,淚水驀地流下。“爸,求你讓我看楠瑾一眼——爸——”
石川優哭了,心碎地哀泣;而在一旁目睹的米亞也忍不住哭了。
石川信介眉頭蹷得不能再緊,避開她的眼神,看到寶貝女兒為了一個騙子弄成這樣,他感到萬分心疼。“我們回去吧!過一陣子,你會忘掉他的。”
“爸——”她哭喊著被架出去。
不會忘的,她怎麼可能忘?有個男的是她這二十四年來的生命裡唯一愛上的人。
有個男的比任何人都懂她、比任何人都寵她,像冬夜那般靜謐深沉,像秋風那般自由寂寥。
她想跟著他一起走,走到天涯海角。
能跟他在一起,就是她唯一想要的自由。
楠瑾,對不起,我沒辦法遵守約定……
凌晨四點,李楠瑾站在自己七樓房間的窗前望著窗外,天地一片漆黑,萬籟無聲,從窗欞透進秋夜的冷意。
石川優不知怎麼樣了?
仁皇應該會幫忙瞞著她,讓她放心吧?
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陳斯影究竟是從哪得知皇華集團就是華門的?本來還能勉強應付大老們的逼婚,但在陳斯影的攪和下,他變成只有背叛家族或是入贅結婚這兩條路可行。
他太大意了,除了陳斯影之外,恐怕石川集團那邊也有人牽扯進來,畢竟知道皇華集團與華門關係的,除了他們自家人之外,便是計畫合作並結婚的石川集團高層人士。
而且想要繼承石川社長之位的人,一定會千方百計阻止他與石川優結婚。
哼!他竟然被軟禁在這裡。
李楠瑾唇角露出苦笑,他對家族而言就是換取利益的工具,雖然本來對這點就有了解,但實際感受時還是苦澀不堪。
如果不結婚,他們是要關他到何時?
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月、兩個月?
他曾威脅過要把華門的底給掀出來,因此就這樣被關上一年、兩年,大老們恐怕也很樂見吧!關到他乖乖聽話為止也不錯,不是嗎?
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他對父母還有大老們,其實還曾抱著一些期望,所以他沒有選擇決裂過。
如今,卻是該離去的時候了。
這樣一確定之後,李楠瑾便彎身將自己右腿褲管微微卷上,抽出藏在襪子裡的瑞士刀。
他幾近無聲無息地用瑞士刀解開被反鎖的門,像鬼魅一樣勒住站在門前的保鑣的後頸,讓他當場暈死。
王澤美正如他所預料地熟睡在門旁的椅子上,並未被驚醒,但為了保險起見,李楠瑾依舊毫不留情地在她頸後補上一記手刀,令她昏厥。
他像影子般靜悄悄地上樓,來到八樓最角落仁皇的房間,輕易解開門鎖潛了進去。
房間裡是敞亮著,李仁皇正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看到他進來一點也不訝異。“我也猜想你會來。”
李仁皇嘆了一口氣,默默將李楠瑾的皮夾、手機和證件放到桌上。
“謝了。”李楠瑾淡然地點頭接過。
“我想你還需要這個。”李仁皇從胸前口袋裡拿出他的護照。“我去紐亞爵幫你拿來的。”
“怎麼了?”李楠瑾俊眉一蹙。
“石川優今晚已經被她父親架回沖繩去了,左米亞一直哭,說因為優一直反抗,結果弄得自己渾身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