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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也不能說一無所知。」我並非是要安慰他,因為他和他去世的妻子並不是對佑真毫不關心,這點我能看出來。只是他們對佑真的「無證駕駛遊戲」不知情,而這種遊戲竟會演變成如此事態,我只能感慨是他們的不幸了。

我喝了一口麥茶,決定進入正題。

幾天前,木更津安奈從陣內那裡問到了新的資訊。起初陣內嫌麻煩一直在裝傻,後來我也加入了詰問陣營,不斷逼問他為什麼會對那個案子感興趣,最後他總算老實交代了。

「佑真以前也被捲入過車禍吧?」

「你是說他父母遭遇的那場高速公路上的車禍嗎?」

「不,是那件事之後。十年前,他還在上小學的時候。」

棚岡清看向我,像是剛想起那件事,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其實無意隱瞞,只是那對佑真來說也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事情是這樣的。

幾個小學生在上學途中,突然有一輛車衝上了人行道,遵守交通規則、乖乖等待訊號燈的三個小學生被撞個正著,一人不幸身亡。

棚岡佑真當時就站在被撞死的那個孩子旁邊。

「調查問捲上並沒有提到。」

「啊,要寫上比較好嗎?」

我會要求監護人提交調查問卷,監護人須提供關於未成年人的各種資訊,以及今後的輔導想法。確實沒必要把那件事也詳細寫上去,畢竟發生在小學時期,更何況棚岡佑真並非當事人,只是目擊者。

「那三個孩子關係特別好,還會到彼此家裡玩。我那段時間工作忙碌,幾乎一直待在大學裡,妻子經常跟我提起他們三個。」

「那場車禍應該讓佑真受到了很大打擊吧?」這根本沒必要問。

「這麼說可能有點奇怪,那場車禍對佑真的打擊實在太大,彷彿成了一場噩夢,一場異常恐怖的噩夢。」

「好像脫離了現實?」

「可能因為他當時還是個孩子,雖然現在也還是個孩子……他的記憶出現了缺失。雖然沒能馬上復原,但後來總算恢復了日常生活。」

「你們一家從埼玉搬過來,就是因為那場車禍?」

棚岡清沒有否認。「不過,那種事果然還是會留下記錄,對嗎?」

「啊?」

「佑真當時目擊了車禍,後來被警察叫去問話了。只是他並非受害者,嚴格來說屬於受害者,怎麼說呢……」

「沒什麼關係。」雖說是目擊者,但其實跟局外人差不多。

「武藤先生,既然你知道那件事,說明檔案中有記錄吧?還是從鄰居那裡聽到的?不過,我們搬過來之後就沒提過那件事。」

我不知是否該跟他說實話。可是,看著眼前筋疲力盡、憔悴不堪的棚岡清,我不忍給他增添更多煩惱,於是告訴他:「當時那場車禍的肇事司機也是一個孩子。」

「唉……」棚岡清發出一聲近乎呻吟的感慨,「原來是一個少年開車走神造成的啊。這麼說來,那個少年也是由家庭法院的調查官負責吧?」

「是的。」

陣內是那個少年的負責人。那是他在埼玉縣的家庭法院工作時接到的案子。「當時我跟目擊車禍的孩子談過話。」陣內皺著眉說,「其中一個就是我們的棚丹。」

「是在調查過程中見到的嗎?」我們主要針對身為加害人的少年進行調查,但也會找被害人及其相關人員談話。不過就算那兩個小學生是目擊者,在車禍發生不久、精神狀態還不穩定的情況下,我認為沒有必要專門去找他們。

「是他們主動到家庭法院來的,」陣內的語氣少有地沉重,「兩個人結伴。」

「兩個人?那兩個小學生?」

「可能在哪兒聽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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