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能穿暖,還娶了媳婦有了家,這一切還不是因為表哥的施以援手,妹妹倒好,不僅不感激,還作威作福起來了。她以為自己真的是人家的嫡親妹子嗎?
許蘭溪對著許蘭陵有一些怯意。可對著許蘭亭卻徹底沒了顧忌:“她以為她是誰,還不是沾了安國公府的光,哥哥你知不知道,她當初故意使壞。說你和虞姑娘八字不合,其實是留給自己哥哥了。”
許蘭亭聽了這話更生氣,紅蕊已經嫁了進來。若是聽見這話,難免不會多想,覺得自己是退而求其次的那個。心裡有了疙瘩怎麼辦,他斥道:“胡說什麼?虞家姑娘許了誰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一個姑娘家哪裡學來的這些小心眼。”
許蘭溪尖叫道:“你罵我,你有什麼資格罵我,你說我忘了自己是誰,你又何嘗不是,巴結著表哥就把自己親妹妹給忘了。”
許蘭亭聽了這話氣的直哆嗦:“我只顧自己?我要是隻顧自己就不會叫你嫂子四處給你打聽親事。直接把你送給人家做妾不是更好,我辛辛苦苦的還不是希望你有個好歸宿。”
許蘭溪哼道:“你嘴上當然這麼說。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許蘭亭氣極,也不跟她講道理,道:“一會梳洗一下就跟我去給表嫂賠罪。”
許蘭溪尖叫:“我不去。”許蘭亭狠了狠心,道:“你要是不去的話,就不要吃飯了,我看你是閒著沒事幹腦子才這麼糊塗。”
許蘭溪撲過來:“你敢苛待我。”許蘭亭哼了一聲不再說話,示意人把許蘭溪的房間鎖了起來,道:“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就什麼時候吃飯。”
許蘭溪在屋子裡面尖叫鬧騰,許蘭亭道:“不要理會她。”下人們連連點頭。晚飯,許蘭溪自然是沒吃的,嬌養了半年,許蘭溪早就忘了餓肚子的時候,半夜肚子餓得咕咕叫,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讓她再次想起了之前的事,沒有錢,餓肚子,吃不飽,穿不暖,許蘭溪在屋子裡放聲大哭:“哥,我餓,我要吃飯,哥哥我錯了。”
許蘭亭也是心神不安的等著,聽見許蘭溪低頭便過來道:“那明天去不去賠禮道歉。”許蘭溪在房間裡嗚嗚哭著道:“我去,我去。”
第二日一早,許蘭亭蘇紅蕊帶著許蘭溪去了安國公府,門上的人見了他們自然沒什麼好臉色,許蘭亭知道自己妹妹理虧,也不計較,進去後又在花廳等了一陣子,許蘭陵才和阮臨湘一起出來,道:“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許蘭亭看了一眼許蘭溪,許蘭溪不情願的上前跪下:“昨天衝撞了表嫂,蘭溪特來賠罪,是蘭溪魯莽,還請表嫂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我一般見識。”
阮臨湘神情淡淡的:“都是一家子,說不上記不記的。”許蘭亭見狀也跪下道:“蘭溪對錶嫂不敬,都是被我慣壞了,我也有責任,還請表嫂饒了她這一次,我以後一定會嚴加管教的。”
許蘭陵道:“都起來吧,都是一家人,跪來跪去的也傷了和氣,昨天蘭溪確實過分了些。”許蘭亭一個眼風掃過來,許蘭溪忙低頭:“蘭溪知錯了。”
阮臨湘知道再怎麼氣也是不能鬧翻的,做到這個份上也算難得了,臉色和緩了不少,便和蘇紅蕊攀談起來:“這麼早過來吃沒吃早飯,不如一起用一點。”
蘇紅蕊笑道:“一早起來就趕過來了,哪裡有時間吃飯,我想著表哥表嫂都是寬厚的人,哪能真和小姑計較,偏生蘭亭著急,說在這世上也只有表哥表嫂是親人了,長兄為父,長嫂為母,怠慢不得,便急急的趕過來了。”
蘇紅蕊這話說的漂亮極了,又點明瞭兩家扯不斷的關係,又說出了他們的誠意,阮臨湘笑道:“你這張嘴就是厲害,既然來了就一起吃一點吧。”
說著便吩咐人傳早飯,許蘭亭不宜在內院多呆,便藉口有事走了,許蘭陵也是匆匆吃了一點就出去了,留下蘇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