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娘不是別人,正是宋芯玥!
天知道,當她一見到伴郎是俞成律時,當場就想轉頭走人。
有沒有那麼巧啊?她的姐妹淘在香港舉行婚禮,父親以相親為要脅扣留她的護照不讓她參加,她就是為了親自給好姐妹祝福,才勉強去相親的,姑且不論相親結果如何,至少相完了、要回了護照,她開開心心地飛來香港當伴娘了,結果……
結果卻在婚禮上遇見了相親物件俞成律,還好死不死地與他一起擔任伴郎和伴娘的角色。
老天保佑,希望他眼睛脫窗、記性不佳、貴人多忘事,不要認出她就是上星期噴得他一身紅茶的人。
宋芯玥低頭掩面,正要轉身走人時,俞成律開口了。
“小姐,你很眼熟,我們一定在哪兒見過。”他不是會用爛藉口搭訕女子的無聊男子,說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不!沒有!”宋芯玥立即搖頭。“我們沒見過,我不認識你。”
她說的是國語,外加否定得太乾脆了,更加可疑。
俞成律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發現她有點神似那天的相親物件宋芯玥,只是……一個頭發短得跟小男生似的,一個則是長髮,綰成典雅氣質的髮髻,兩人的型天差地別。
慢著!他看到對方右邊眼尾也有一小顆黑痣,俞成律忽然勾唇笑了。
“真巧,宋小姐也來香港參加婚禮?”
“對!我也來……”宋芯玥直覺開口,才說了一半,便戛然驟止。
她僵住,不服氣地瞪俞成律,他是從哪裡看出來的?怎麼認出她來的?
“你怎麼知道是我?”
相親那天她刻意變裝過,綰起長髮,戴上假髮,十足男生打扮,與她現在判若兩人,他不可能認得出來啊?
相較於她的鼓頰瞪眼,俞成律揚著笑,很是得意。
他的手指了指右邊眼角,好心解答:“你的痣。”
“啊——”宋芯玥後知後覺地驚叫一聲,對呴!是她太疏忽了,忘了遮住痣。
俞成律又補上一句。“不只是痣,還有相親照片,以及你的態度,一副怕我找麻煩的樣子,一直躲我,更加可疑。”
“我、我幹麼躲你?”宋芯玥咬唇,雙手交叉環胸,不願承認打從發現伴郎是他之後,她真的一直在閃躲。
“怕我找你清算相親那天的事?”他一臉瞭然地瞧她,瞧得她不自在。
“有什麼好清算的?洗衣費我已經寄去你辦公室給你了,別跟我說你沒收到。”因為內疚弄髒了他的名牌西裝,她可是破費花了一筆錢。
“我說的清算不是指洗衣費,而是你。”銳利黑眸鎖住她,彷佛要看穿她似的。
那天之後,他很想多瞭解一些宋芯玥的真實樣貌,但因為公事忙得焦頭爛額,結果也就沒了聯絡。
想不到居然會在香港遇到,眼前的她出乎他想像的嬌俏迷人,穿上小露香肩的伴娘禮服,綰著高貴典雅的髮型,幾綹鬈曲的髮絲嫵媚地垂落在纖細優美的頸側,豔光四射,幾乎快搶走了新娘子的風采。
陽光照在她身上,白色禮服反射出燦亮的光,擾得他心緒漂浮,整場婚禮上都情難自禁地注視著她的一顰一笑。
她明明美麗不可方物,相親那天卻要那樣登場,為什麼?這才是他想清算的重點。
“我?我有什麼好清算的?”宋芯玥防備地看他。
“你那天故意耍我?”俞成律挑眉直問,他可不容許自己成了別人遊戲的一部分。
宋芯玥否認。“當然不是!”她沒那麼無聊去耍人家玩好嗎?
“那為什麼要扮演千面女郎?你若是不想相親大可以不必現身,何必搞得這麼複雜?”
“你以為我想嗎?要不是俞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