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牽著她,走進車裡,又給她繫好安全帶:“怎麼了?”
阮江西搖搖頭,靠著椅背,有些倦怠:“沒什麼,只是覺得葉宗信真可憐。”
“他是咎由自取。”宋辭將她的座位放低了幾分,將毯子蓋在她腿上,“為什麼是緩期執行?你把他弄死了也沒人敢說什麼。”在宋辭看來,欺負他家江西的傢伙,死不足惜。
阮江西歪著頭,靠在宋辭肩上,蹭了蹭他的脖子,嗓音有些無力:“我並不想給他個痛快,垂死掙扎總是比一擊致命能摧殘人的底線,我想看看葉宗信會不會被我逼瘋。”
她並不心軟,對葉宗信也從未有過惻隱之心,甚至可以說是心狠手辣,掐著對方的脖子,她甚至想過慢慢將葉宗信折磨至死,只是……
阮江西抬起眸,目光荒涼,光影凌亂極了:“我以為我會覺得痛快,可是,”她抱住宋辭的脖子,很用力,似乎難以喘息,“每次看到葉宗信我就會想到我母親,她很傻,居然愛過這樣一個人,而這個人,給了我生命,又置我於死地。”
對葉宗信下手,終究讓她於心不忍,與血脈親緣無關,她只是覺得可悲與荒誕,為她自己,也為她母親。
他的江西,愛憎分明,卻也太重情義。
宋辭抱抱她,拍著她的肩,小聲地在她耳邊安撫:“我家江西做得很好,其他都不要去想,交給我,我來做,你不忍下手,我替你。”
她搖搖頭,“不,他欠我的,我要親手討回來。”把臉埋在宋辭肩窩,用力地嗅了嗅,然後蹭蹭他,阮江西抬頭:“等我累了,我就躲到你身後去。”
親了親她的手,宋辭道:“好。”
“我會不會讓你很累?”
“不會累,會心疼。”宋辭親了親她的臉,擦掉她鼻翼細密的汗,他說,“我的江西太好了,會讓我覺得全世界都虧欠了她。”太心疼,太心動,心便變得貪婪,恨不得將這個世界都捧到她面前,任她踩踏。
阮江西笑了笑,眉間的陰鬱突然便消失殆盡:“沒有虧欠,我不是有你嗎?”
真容易滿足呢,卻叫人這樣心悸。
“是,我是你的。”宋辭捧著她的臉,深深地吻下去。
下午,金融傳媒特別報道:“葉氏董事長葉宗信官司纏身,由警方傳令調查,法院一審通知已下,三日後開庭。另,阮江西繼承葉氏前任董事長阮延卿的股份,以公司法人和股份最高持有人的身份入駐董事會,葉氏股份遭遇重新洗牌,葉宗信被強行退位,由阮江西控股葉氏,自今日起,葉氏電子正式更名為阮氏電子。”
三天後,葉氏前董事長葉宗信敗訴,非法逆權侵佔、非法買賣他人資產、挪用非私人財產三項罪名成立,法院判決處以有期徒刑八年,緩刑三年,並賠償阮江西五億七千萬元。
五億七千萬?葉宗信的棺材本都得吐出來!人財權三空,這次,葉宗信血本無歸。
七天後,葉宗信提出二審,二審判決仍然是維持原判。
判決當日,葉宗信是被人抬著出法院的,據說心脈堵塞加重,殘廢的手舊疾又犯,連站都站不起來,躺在擔架上,於法院門口,當著所有到場媒體的面,當眾宣佈,與阮江西斷絕父女關係,從此不相往來。
對此,有記者想問阮江西怎麼看?
可是開庭當天,阮江西根本連面都沒露一個,全權由代表律師與經紀人代理出面,當時阮江西的經紀人是這麼回答記者的:
“斷絕父女關係?”陸經紀人大笑一聲,“哈,開什麼玩笑。”
“……”莫不是阮江西不肯斷絕關係?記者朋友趕緊切好鏡頭,準備抓拍。
陸經紀人對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鏡頭,妖嬈一笑:“我家藝人和那種禽獸本來就沒什麼關係,斷絕?嘿,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