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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有些不耐煩地:“還不是爸非逼著讓我來接你。”說罷,又嘀嘀咕咕地,“多大事?非要全家到齊,害我推掉一個重要約會。”他看著我,又是嘆氣又是皺眉:“你是剛從衣索比亞回來嗎?面黃肌瘦的,也不打扮打扮,說出去是我俞某人的妹妹,我的面子要往哪兒擱?”

說著,他搖了搖頭,按下後車窗,露出另一張笑臉。

我嚇了一小跳。

居然是關牧,他朝我招招手:“嗨,桑筱,好久不見。”是好久不見,自從聖誕夜之後,他大概很忙,只是打過幾個電話過來,偶爾也發發簡訊。

我點點頭,朝他微笑。但回過頭來對著友鉑,我還是為難:“哥,你回去吧,我忙得很。”

友鉑皺眉:“哥哥我好久沒見你,大老遠跑來看你接你,而且,就算你不領我的情,總得給人家關律師一點面子吧?”他看了我一眼,“再說了,桑筱,一家人吵吵鬧鬧難免,但是,你難道打算一輩子不回去?”關牧隨即七情上面地配合兼打趣:“桑筱,你不會比我這個大律師還忙吧?”

我嘆了口氣。整個俞家,我最無法抵抗的就只有友鉑跟桑枚。於是,在兩管強力膠的左右夾攻下,我無可奈何,最終還是上了友鉑的車。

友鉑飛快地開了出去,漸漸我發現方向不太對:“哥,我們不是回家嗎?”他從後視鏡裡斜睨了我一眼:“那麼急幹嘛,我們這些路人甲乙晚上到就行,”然後,他衝著關牧拋了一句,“關大律師,犧牲你半天時間,一會兒給我這個傻妹妹好好當回參謀。”

我愣了一下,不解其意,直到友鉑把我領進一家精品服飾店,我才明白:“你要給我買衣服?”他沒好氣地吐了一口菸圈:“生日禮物,愛要不要。”我看著他吊兒郎當的臭拽模樣,又是感動又想笑,轉眼一看,關牧正恪盡職守地瀏覽著一件一件的女裝,我把友鉑拉到一旁:“那,你把他找來幹嘛?”友鉑戳了戳我,恨恨地:“豬腦袋啊你!哥哥我費盡心思給你找了這麼個配你綽綽有餘的金龜婿,你倒好,淨問白痴問題,”他看了看關牧,“一會兒,叫他一塊兒回家吃頓飯。”

我嚇了一跳:“什麼?”我拉拉友鉑,“這不好吧?”友鉑吹了聲口哨:“有什麼不好?”他攬住我,嬉皮笑臉地,“放心,你的終身大事包在哥哥我身上,咱兄妹倆也不能什麼事都被桑瞳搶先,對不對?”

我哭笑不得,下意識看向關牧,他也正在看我,朝我挑挑眉,咧嘴一笑。

我怎麼看都覺得,他那個笑容裡,有著一絲絲陰謀的味道。

三個小時之後,我站在鏡子前,差點認不出自己。

原本清湯掛麵的直長髮在友鉑的授意下被髮型師弄成略帶捲曲的造型,臉上薄施脂粉,友鉑還為我挑了件紫色羊絨及膝大衣,一條天鵝絨長褲,再配上一雙深色長靴,統統逼我穿上。

我如木偶般站著,看著前後判若兩人的自己,有點目瞪口呆。

友鉑朝我再吹口哨,關牧的眼裡也充滿讚賞。

俞大少爺拍了拍手:“怎麼樣不錯吧?人得靠衣裝,老祖宗的話是能說不聽就不聽的嗎?”他居然朝著關牧一本正經吹噓地,“這下,俺這個傻妹妹去選美都沒問題了吧?香港小姐也不在話下!”他敲敲我的頭,比劃了一下,“丫頭,看不出來呵,小時候跟矮冬瓜一樣,如今一晃都長到一七零了,咱家女人就屬你最高。”

他打量著我:“好在腿長,算是挺勻稱,否則豈不是像根長竹竿?”他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究竟像誰。”

關牧站在一旁,變戲法般拿出一條圍巾:“桑筱,生日快樂生日快樂。”我很不好意思,友鉑看了看錶,又是一聲口哨:“Go,打道回府――”

進了客廳,發現家裡煞是熱鬧。

爺爺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