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像是南傳佛教的僧侶間溝通經常使用的巴利語,但由於他聲音很輕,所以沒有聽明白在說什麼。
巴利語我雖知道,但由於從小到大接觸更多的是大乘佛教的梵文語系,對於南傳上座部佛教的瞭解僅有皮毛。
但阿舅既然是位忠實的佛教徒,那不管是哪種佛教,都應該是心存善念的人吧?
大約嘀咕了三五分鐘之後,阿舅起身示意我們在一旁的桌椅那邊坐下,自己則從角落的牆上取下一隻一尺來長的竹筒,從裡面掰下幾塊茶葉放進桌上的水壺裡,用熱水瓶裡的開水泡了茶,然後給我們一人一隻瓷碗。沒幾分鐘,茶已經揮發出淡淡清香。
我知道這是雲南地區特有的竹筒茶,製作方式獨特,存放的時間也可以很長,早有耳聞,卻一直沒喝到過。今天有幸倒能一試。
阿紫給我們幾個碗裡每人倒了半碗,出於謹慎,我便先端著假裝吹涼,一邊用餘光偷偷看著阿紫和她阿舅,一邊在桌下踢了一下金髮財的腿,他當即心領神會,乾脆連碗都沒端。
“哎!”阿舅的一聲嘆息打破了這長久的死寂,他喝了一口茶後:“這位小師傅,你算得一點都沒有錯啊。”
此時阿紫雙眼尚有哭痕,她抹了下眼角,介面道:“臧大官人,幸好之前在酒吧已經跟你見過一面,知道你並不是壞人。否則你今天這樣說話,我還真以為你是那邊來的。”
“那邊來的?那邊……是哪邊啊?”我端起碗也喝了一口茶,果然很香。
“哦!你們都別說啊,我來猜猜,看看我說的對不對!”金髮財此時見我已放鬆了警戒,便又回到了他那本色的樣子:“之前說阿紫是個公主,然後一說她父母為她擋災就哭成了個淚人,我猜……是不是阿紫被什麼異族人劫色,準備搶親回去做壓寨夫人,然後你父母挺身而出,為了救你而光榮犧牲了?然後你就逃到了上海投奔你舅舅?”
我白了他一眼,叫他不要瞎猜,這死不死都不知道呢,就說這些,太不吉利。
阿舅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哎,確實是生死不明啊!”
阿紫被金髮財這麼一說,本來快乾的淚眼,又開始溼潤了起來,用力張了張眼使淚水不再流下。
阿舅看了我一眼,說道:“這位小師傅,如果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先介紹一下自己是從哪裡學來的這算命的本事?”
我想他此時突然問我這些,應該是有後話想說,只是未明我身份,不敢亂說。
既然如此,我也想聽聽阿紫身上到底有些什麼故事,便決定有所保留地跟他們交代一下。
金髮財差點又沉不住氣全盤托出,幸好我早有準備,在他正要張嘴胡吹之時在桌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腿,他便又收住了氣,低頭喝起茶來。
我大致說了一下,我們家是祖傳的陰陽易術之家,歷來都以幫人算命起卦看風水謀生,有時也替人做些法事,什麼驅魔啦招魂啦之類的,雖不能說百試百靈,但由於衣缽正統,所以也沒出過什麼大差錯。
說到這個程度,我便不再深入,至於那神祗術祖後裔啦、三千年陰陽共生啦什麼的事情,我想這些說了也不會有人信,反倒被人覺得有yy之嫌了。
“哦?你還會降妖伏魔?”阿舅對我說的這句話好像特別有興趣。
“這是陰陽易術的一部分,也是必修課程,雖然這世上很多人不信鬼神,也沒見過鬼神,但我們是相信有的,只是肉蛋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