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衣,又從床底下摸黑抽出一雙布鞋換上,說道:“我沒有行李,走吧。”
我見他先出一步向外走去,便給金髮財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也隨後跟了過去。阿豹已經在走廊那頭等著,向我們揮著手臂喊道:“你們快點,這幾個人快醒了!”
為了防止中途被困在電梯裡,我便說道:“咱們還是走樓梯下去!”
一行四人按原路從安全通道直奔下樓,走到一樓的樓梯門口,我正要拉開門往外走時,那小夥子突然從後面上前一把拉住了我:“等等,它在樓下!”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立刻就好像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我見他已經飛奔跑下地下室,我記得阿順說過下面是小白樓存放歷年研究報告之類的檔案室。
也沒有時間再仔細去思索,我也緊跟著往下奔,金髮財和阿豹也跟著跑了下來。
阿豹沒有反應過來,一邊抽出腰後的電警棍,一邊還在問:“誰?誰在下面?”
金髮財小聲回道:“噓,別出聲!”
小夥子已經拉開地下室的樓梯門,裡面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我開啟手機按著之前在三樓走廊裡觀察的印象,在這裡同樣的位置也找到了電燈開關,於是便按亮了它。
眼前是整個地下室的走廊通道,房型結構和三樓的生活區沒有多大的區別,沿著走廊同樣是幾扇關閉的房門,我見那小夥子一路向走廊盡頭奔出了有十多米,一邊奔一邊左右環視著,好像在尋找什麼一樣。我們也只能緊隨其後。
等他跑到走廊一半左右的距離後,便放下了腳步。回頭說道:“被它溜了!”
從他的反應來看,我已經可以知道他那異於常人的特性絕非普通的擒拿格鬥之類的硬功夫那麼簡單,而是有一種天生的靈敏,這種靈敏也許是第六感,或者更深一層。
他悻悻地往回走著,此時我才觀察到原來這裡的走廊兩邊牆上每隔一兩米就掛著一幅類似於科學家之類的人物肖像,我想大概是雲大在這個小白樓裡曾經從事過研究的一些名人之類的吧,但也只是一幅幅純粹的肖像,下面並沒有標明身份姓名。
“哎喲媽呀,大官人,你看!你看!”金髮財激動地指著一幅肖像圖,我順著他的方向看去,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這……這……畫的不是我嘛?
我後脊背一陣發涼,覺得這個畫上的人幾乎跟我一模一樣,如果非要找到些什麼區別,那大概就是他的衣服,那半身像上穿著的藏青色立領呢子大衣,並不是我的穿衣風格,況且我從來就沒買過這種衣服。
“肯定不是我,只是長得比較像罷了。”我定了定神說道:“我哪會穿這麼土裡土氣的衣服,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話雖這麼說,可我心裡卻並沒什麼底氣,我又看了看邊上幾幅畫,都是些面無表情的標準科學家面孔,也並沒什麼新的發現。
阿豹也說道:“像是挺像的,不過臧老闆看起來更……怎麼說呢,嘿嘿,您別生氣哈,我覺得臧老闆更有些**氣吧,而畫上這個人的臉,看起來太一本正經了。”
小夥子此時走到了我們面前,看了看畫,又看了看我,說道:“不是你。”
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阿豹之前的分析也非常符合我的判斷,但這小夥子輕描淡寫的三個字,卻讓我聽起來更覺得踏實,這種感覺就好比小時候在班裡,為了一道選擇題跟人爭論不休時,突然跑過來一個學霸,隨口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