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推進直升機艙門,然後開始處理草坪上其餘受傷的下屬。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面部表情漸漸僵硬起來,因為他發現士兵們身上的槍傷詭異的擁有一個共同點:全部在右肩。
唯一個左肩被彈片撕裂貫穿重傷的戰士,習慣左手持槍!
聯邦部隊的制式防彈衣可以覆蓋整個身軀,甚了包括頸部,但出於作戰射擊靈活性的考慮,雙肩部位沒有任何保護。
那位早已在戰場上證明了自己強悍軍事素質的許樂上校,自然清楚這一點,然而如果他能夠保證自己每一槍都擊中敵人的肩部,為什麼他沒有選擇射擊頭部,即便戴著步兵頭盔,他手中那把明顯經過改裝的大火力人舊狙子彈,也能直接憑藉可怕的衝力折斷士兵們的頸椎!
戰鬥是你死我活的冷酷較量,敵人即便只剩下一口氣,也有可能帶來致命的傷害,在戰場上從來就沒有什麼留情的說法,然而……這位鐵七師的營長鞍身望著已經安靜下來的密林,目光異常複雜。
離密林數公里之外的一個偏僻路口,在監控頭的死角處,隨著夕陽最後的溫暖離開這座冰冷的城市,一個陳舊的金屬門問正在緩緩關閉。
地下水道中,許樂右手掌扶著溼漉的牆壁,困難地向黑暗中走去,他的左腿開始滲出血水,臉上卻掛著平靜的笑容。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的戰鬥(七)
“在地板下藏了四天四夜,那他應該沒有進食,甚至可能沒有飲水,所以我不明白,這個人是怎麼撐下來的,非但沒有餓死渴死,甚至好像連戰鬥力都沒有受到影響。”
“鐵七師那群大兵雖然看著粗魯不堪,但誰都知道他們檢查戰場不可能犯錯,對軍事法庭事先進行的檢查既然動用了生命探測儀,為什麼沒有發現藏在地板下的許樂?”
首都特區唯一那棟進行了三層資訊遮蔽的建築內部,小眼睛部隊某位成員憤怒而無助地指著光幕上的資料,無力地揮舞著手臂,低聲惱火說道:“怎麼解釋這一切?除非我們承認他不是人。”
“他當然不是人。”另一名成員滿臉失望情緒搖著頭,看著開始播放的戰場監控說道:“如此強大而不可戰勝,怎麼可能是正常人類。”
“放棄這些沒用的文藝腔調感慨,宇宙裡至今沒有發現任何異能生物的存在。”
聯邦調查局官員鐵青著臉打斷了眾人發洩失落震驚情緒的行為,沉聲說道:“現在最緊要的任務是,我們必須計算出許樂的下一個目標在哪裡,就算不能設伏擒殺,也必須保證那些大人物的安全。”
“現在統計出來可能被許樂上校襲擊目標,已經擴充套件到三十七個,要從當中選出重點保護物件,難度非常大。”
負責情報分析的成員撓著頭髮,低聲咒罵了幾句髒話,望著眾人攤手說道:“聯邦得罪過許樂上校的政府機構還有大人物也太多了。”
“那個傢伙心理變態,總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他,努爾教授,你應該支援我這個判斷。”
坐在角落裡的貝得曼對小眼睛部隊裡那位著名的心理教授說道,他的雙眼佈滿了恐怖的血絲,雙腳散漫的擱在桌上,看似輕鬆地在玩某種需要高智商的電子遊戲,只有不停快速顫抖的手指和話語裡的尖酸刻薄,表露出此時內心憤怒不甘的真實情緒。
房間裡的成員們都認為貝得曼才是個真正的變態,也知道先前在軍事法庭處他遇到什麼事情,於是對他的話都保持了沉默。
這種沉默讓貝得曼感到了更深層的羞辱,他猛地扔掉電子遊戲手柄,站起來對著所有人大聲咆哮道:“難道你們還不明白,什麼心理分析,犯罪過往研究,戰力考衡都是狗屎!全他媽的都是狗屎!”
“我們知道那個傢伙身上有憲章的光輝,那臺無所不能的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