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很清楚此人曾經做過一些什麼。
露臺上並沒有變得絕對沉默,眾人神情複雜地看著燈光下的許樂,人群后方傳出輕聲議論的聲音。
“這就是破了鐵七師的許樂?”
“聽說李封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不知道他和費城那邊究竟是什麼關係。”
……
南明秀注意了身旁眾人的異樣眼神,卻沒有聽到這些議論,只是有些憤怒地猜想,在張小萌身前的年輕軍官究竟是什麼來歷,居然敢一句話把這位老議員都頂了回去。但看著張小萌安靜地站在許樂的身後,他臉上的陰沉之意便越來越濃。
露臺後方的大廳內,在一株常青植物的遮掩下,利修竹安靜地看著不遠處的這場風波,英秀迷人的面容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感慨,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這兩年裡與總統大選有關的那些故事。
他身旁的林鬥海狠狠地望了露臺上的許樂一眼,說道:“不出去?”
從在港都第一次見到許樂,以及後來在首都大學旁的夜總會,再到去年冬日的流風坡會所,這位林家的繼承人每每看到許樂,便會觸一次黴頭,丟一次大臉,去年此門中,他甚至被許樂一個酒杯直接砸的鼻樑出血。
身為聯邦七大家的繼承人,林鬥海怎麼都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敢有人如此輕慢甚至是侮辱自己,更何況是許樂這樣的小人物。
然而當時許樂的身後有莫愁後山那位夫人,如今那位夫人或許捨棄了他,結果他卻又攀上了費城李家這座高山。林家不敢惹的人很少,偏生莫愁後山和費城湖畔那兩家,恰恰都是他們絕對不願意招惹的存在。
每每想到此點,林鬥海便不禁無比痛恨許樂此人的狗屎運氣。此時看到此人似乎得罪了錫安議員和青龍山的人,他不禁感到幸災樂禍,準備去橫加一手。
“我們出去做什麼?”利修竹端著酒杯,看著露臺上的人群,自嘲一笑。像他們這樣的千世之家子弟,很少有人會像林鬥海這樣愚蠢不堪,不知道低調兩個字如何寫,更是連一些大勢都看不清楚。
七大家的二代子弟們不可能喜歡、甚至有些隱隱鄙視南明秀這位青龍山領袖的兒子,此時露臺上站在南明秀身邊的都是一些幫閒的公子哥。
“李瘋子也不過打了個議員,許樂卻是敢殺議員,這差別就太大了。”利修竹微嘲說道:“錫安議員這時候只怕正在想,到哪裡去找一個臺階來下。”
……
錫安議員是大人物,他站的太高,所以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臺階走下來,他並不是南明秀這種來自青龍山的賓客,可以時時扮演一下革命者的粗俗直接,更沒有辦法就此拂袖而去,所以哪怕明知道面前的年輕中校是那位老爺子用心培養的人物,沉默片刻後,依然要用一種長輩的語氣不悅訓斥道:“今天是什麼場合?為什麼要和遠道而來的客人發生衝突?”
許樂的眼睛微微一眯,大人物既然沒有把那頂帽子扔過來,自然是想等著自己接話,然後漸漸地把這件事情化開,政客的老辣持重在這一刻展現無遺。
“我在和朋友聊天,結果忽然有人衝過來打擾,這就是事情的全部。”
許樂回答道。自從傾城軍事監獄裡與那位老爺子認了遠親,他在聯邦裡便有了足夠的背景與底氣,但他更明白,像錫安議員這種真正的大人物,此時願意做出某種退讓,自己如果還要咄咄逼人,只怕那位老爺子都不會同意。
錫安議員面色微霽,輕輕地嗯了一聲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不料南明秀陰沉地插了一句話:“朋友?我只看到你在騷擾我們青龍山的女軍人。”
錫安議員表情不變,心情卻是低沉了下去,他的第二句話已經不著痕跡地做了梳理與軟化,面前的許中校也很有禮貌地給予了回應,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