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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的廚房之外,沈離拿著手中的檔案,望著那位夫人的背影,輕聲說道:“白玉蘭想回來,他有一位戰友下個月結婚,他不想錯過。”

正在切洋蔥的邰夫人手中的尖刀停頓在菜板上,片刻後淡然說道:“這是小事,你自己處理。”

“我擔心如果他回來後,可能碰到許樂。”沈秘書低聲說道。

邰夫人沒有回答,繼續自己手上的動作,鋒利的尖刀將洋蔥切成碎末,她的眼睛上戴著精緻的護目鏡,所以未曾流淚,一臉冷漠。

沒有人能夠理解她的憤怒,她陰冷的心情。

許樂是她一手扶持起來的小傢伙,然而當她發現此人就像很多年前那個男人一樣不受控制時,她就像感覺到一件最鍾愛的玩具,再一次試圖跳出她的窗臺,任由那些汽車碾壓。

這種似曾相識的狀況,觸動了她童年傷心的魂,所以她不會允許許樂活下去,誰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夫人不會去理會政府內部的那些意見分歧,也懶得去思考是誰把許樂從狐狸堡壘運回了地面的軍事監獄,又是誰將那段錄影放到了作訓基地,以蘊釀軍方對許樂的興趣。

與麥德林之死無關,她手中握著許樂最大的把柄,只要她願意,許樂必死無疑。只不過她現在還可以看一看,看看那些正在招風引浪的人究竟是誰。

沈秘書聽懂了夫人切洋蔥的聲音,知道許樂再也無法活著從軍事監獄裡出來,片刻沉默之後,轉身離開,在心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

許樂並不知道自己在聯邦英雄和恐怖分子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間不停轉換,他更沒有生死繫於一線間的自覺。在荒原的傾城軍事監獄中,他經常眯著眼睛,望著窗外瘋長的枯草,時不時低頭摩娑著手腕上的手鐲,等待著一個時刻。

大叔教導過他,絕對不要把自己的生死寄託在他人身上,所以哪怕徐松子前些日子帶來了一些隱晦的資訊,讓他知道軍事監獄外面,有些人正試圖讓自己活著出去,可他依然堅定沉默地執行著自己的計劃。

只可惜傾城監獄的看守實在太嚴,而那個無所不能的老東西,對關於協助自己越獄的調皮請求,始終是一言不發。

之所以要冒著極大風險越獄,是因為許樂知道那位夫人要自己死,而那位夫人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一個能夠破除聯邦憲章光輝的秘密,任何擁有這個秘密的人,都必須死去,哪怕他是聯邦總統,也不可能例外。

……

面板下的劇烈疼痛,讓許樂從思考中醒了過來,嘴唇裡的血沫微帶甜味,模糊的視線許久才集中起來,看清楚了面前那個冷漠的聯邦調查局官員。

這是在審訊室裡,他正在接受聯邦調查局的審查,異常可怕的審查。

聯邦調查局官員調大了電流,看著那些紮在許樂胸部面板下的尖刺不停跳動,帶出血絲,微笑著問道:“你什麼時候加入了反政府軍?”

第三卷 西林的征途 第八章 審訊紀事

傾城軍事監獄的審訊室中,四牆泛著金屬的光澤,磁性材料的地面上擺放著幾件簡單的擺設,幾名穿著黑色正裝的調查局官員,沉默地注視著被銬在椅子上、半身赤裸的許樂。

安靜的房間裡,只有電流的聲音和從他枯乾嘴唇裡隱約傳出的痛苦悶哼。

賦加電流後的尖刺,在許樂的面板下掙扎抖動,將痛苦傳進他的體內,卻也讓他的頭腦更加清醒了一些。幾天沒有睡覺了,精神狀態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此時痛苦加諸身體,反而能夠緩緩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看了這幾名官員一眼,眼神平靜中夾著痛苦。

徐松子讓他簽署了那幾份法律文書之後,緊接著便是來自政府的審訊。基金會大樓恐怖襲擊的調查過程,終於進入到了詢問嫌犯的階段。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