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成功的間諜之一,縱使王玄的掩飾做得再好,依然被他發現了很多問題。
“你應該認識我。”施清海一邊翻著錢包,一邊叨著煙含糊不清說道:“所以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來複仇的,你想活下去是很困難的事情。但在你死之前,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情,麥德林議員當初知道了邰之源去臨海州體育館的情報,是透過什麼途徑送到了國防部楊勁松的手裡?”
菸灰隨著他嘴唇的輕動而落了一些飛屑下來,落在了深色血腥的地毯上,他繼續平靜說道:“我查了很久了,麥德林確實和楊勁松透過電話,但以楊勁松對山裡同志的敵意,應該不會這麼容易相信,那麼肯定還有另外一批人在做擔保。”
施清海微微一笑,清秀的面容上流露出和善的表情:“告訴我那批人是誰,另外我相信你手裡一定還有一些可以讓麥德林委員同志難堪的證據,也請你一同交給我。”
“對方是一名軍官,他背後是誰我不清楚,但有一次查到似乎是議會山裡某位大人物,最開始我以為是七大家裡的誰,但後來分析應該不是。”
王玄癱軟地倚靠在沙發上,雙眼有些無神地看著手腕處滴下的鮮血,沒有絲毫猶豫,便按照施清海的要求進行供述,他也曾經是組織裡的一分子,十分清楚組織對於叛徒處置的嚴苛程度,雖然面前這個漂亮男人現在似乎已經脫離了組織,變成了一個孤魂野鬼,但既然這些年能成為組織在聯邦首都星圈內最成功的間諜,對方一定還有更多的手段在等著自己。
他自問自己熬不過那些手段,而且出賣合作方,對於他以及麥德林議員來說,沒有絲毫損失。
“那名軍官有沒有什麼特徵?”
“標準的聯邦職業軍人,他用的電話是軍用加密電話,我嘗試過幾次竊聽,都失敗了,跟蹤也沒有跟蹤下去。”王玄喘息著說道。
“我要的是真正的特徵。”
“他戴的是假髮,真實的頭髮應該是慄紅色的。”
慄紅色頭髮在聯邦裡確實不多見,但數百億人口中,至少有幾百萬人。施清海沉默片刻後說道:“看來你還真是很細心,這條線索就先到這裡,接下來是第二條,我需要一些能夠讓麥德林委員同志不舒服的東西。”
這已經是施清海第三次提到同志這個詞彙,王玄慘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怪異的神情,喘息著說道:“先前那些,我只是求你能給我一個痛快,你明知道這個要求我不能滿足你。”
施清海將錢包扔在地上,取出裡面的一張照片,照片是王玄和他妻子女兒的合影。
他將照片放在王玄的雙眼之前,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等著對方的回答。
王玄死死地咬著嘴唇,強悍地一言不發,明知道對方是在用家人的性命威脅自己,可他依然不肯說什麼。
施清海的眉頭皺了起來,仔細地看了看照片,忽然間用兩根靈巧的手指仔細地撕開了照片的一角,原來這張照片竟然是雙層,將上面一層撕開後,下面竟然能夠看到另外一張照片。
王玄本來就極為慘白的臉色,此時變得更加難看。
下面那張照片上,依然是一張全家福,只是上面的女人與小孩兒與第一張照片上並不一樣。
“身為特工,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像我們這種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奢望什麼感情與家庭,更不要說還生了如此可愛的一個孩子。”
施清海將那張照片扔到了王玄身邊的地上,拾起斧子,輕輕地放在照片上,鋒利的斧鋒恰好擱在照片上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兒脖子上方。
“就算有家庭,你也應該小心一些,不能把照片隨身帶著,雙層有什麼用?這種文藝氣息真的是會害死人的。”
“禍不及妻兒。”王玄怨恨地盯著施清海的雙眼,“你不要忘記組織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