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能力面前,總是顯得無比強大。
……
輕柔而悅耳的電流聲,在安靜的實驗室裡十分清晰。低噪技術背景下的聯邦尖端科技實驗室之所在,如果不是許樂擁有驚人的耳力,想必也聽不到這些如音樂一般的響動。
光屏桌面上的索引樹與資料軸在快速翻動,檔案粉碎示意圖在不停地運作。許樂此時已經脫去了身上的軍裝,雙手快速地在光屏桌面上輸入著操作指令,汗珠佈滿了他的額頭。
關於電子噴流器的設計圖紙與資料模型,基本上已經被銷燬了。這一部分的資料,是最近這些天他與沈老教授一起合作所得,並沒有進入聯邦資料庫管理系統,所以刪除起來非常容易。加上這都是他自己的研究所得,即便一時毀了,日後想要重新拾起,也並不是太難的事情。
嘶嘶的檔案粉碎模擬聲,配著微弱的電流聲,就像是一曲並不複雜卻異常動聽的協奏曲。許樂就在這支曲子的伴奏下,沉默而專心致志地進行著自己的工作。
這些資料必須毀掉,不然如果被聯邦科學院拿到手後,以對方恐怖的科研實力,或許只需要三天,便能解決掉聯邦新一代機甲最關鍵的那個問題。
凌晨兩點一十三分,許樂終於從光屏桌面上抬起頭來,有些疲憊地吐了一口氣,感覺到了渾身上下的痠痛與腹中的飢餓。今夜先是對上了七把刀,然後斬死了樸志鎬,又悄悄潛進青藤園,他一直在調動體內那道神秘的力量。此時雖然精神依然飽足,神秘力量依然充沛,可是肌體上的損耗與腹中的空虛,卻是實打實地令他難受起來。
實驗室資料庫外圍,有關電子噴流器的一切內容,都已經被刪除乾淨。為了消除一切痕跡,許樂一刻都沒有停止手指的操作,被沈老教授強行訓練出來的資料庫搜尋能力,在這一刻得到了強悍的展現。這些資料內容,都處於資料庫外圍,想必明天清晨將要來接管實驗室的那些人們,應該不會察覺到異樣。
做完這一切,許樂坐在光屏桌面旁的椅子上,沉默了一分鐘,思考了一分鐘,休息了一分鐘。
青藤園一行,至少印證了鄒鬱先前在黑色汽車中的分析。聯邦科學院要沈老教授的研究成果,鐵算利家暗中出力,中間的橋樑卻是羅斯和麥德林兩個對總統之位志在必得的政客。這種搭配實在是極為可怕。
許樂自然不會全盤相信利孝通與自己的合作。事實上,那位利家七少爺除了有些錢之外,在眼下根本幫不到他什麼。只是利家七少爺居然能夠監視利修竹,找到樸志鎬背叛他的證據,這種能力讓許樂有些警惕。
刪除了自己和沈老教授最近這些天所設計出來的上百個初始設計圖紙,消滅了所有的資料痕跡,許樂的臉上卻沒有一絲解脫之色。他盯著光屏桌面上不停閃動的索引樹,那雙不大的眼睛裡透著一絲沉重與無奈。
真正的關鍵在於沈老教授所研究的量子可測動態方面,許樂之所以找到了解決新一代機甲電子噴流器問題的正確道路,就是在沈老教授的指點之下,在這位老人人生最後十幾年所不倦研究的理論之下,資料模型之下,想通了某些事情。
許樂眼下得到的那些成果雖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還是沈老教授的那些資料模型,區段內的函式公式。
他現在已經將所有的外延設計全部毀掉,可是如果聯邦科學院將沈老教授的研究成果全部搶走,他相信對方發現問題,並且解決問題,也用不了太長時間。
那位聯邦科學院德高望重的學者院長,以及他那些在聯邦科學界各佔要害的徒子徒孫們,絕對不是吃乾飯的。雖然許樂無比鄙視這些人的道德水準,但必須承認,這些人不是全靠抄襲起家,自身的能力也是無比強悍。
這間實驗室的資料庫是單向出口,與聯邦科學院及三大軍事學院的核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