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什麼?”
“我只是不明白,組織為什麼對那位太子爺的成人禮如此在意……麥德林議員派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過來,我倒能明白一些。”施清海彈了彈菸灰,平靜說道:“七大家是聯邦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我不認為邰家有可能與我們合作。既然如此,花這麼大的代價去獲取這份情報,究竟有什麼意義?”
“你認為組織會利用這次雙月節舞會進行針對那位太子爺的刺殺?”局長認真說道。
“是的,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任何可能。”
“組織很少進行針對聯邦公眾人物的暗殺行動,因為這會極大的損害組織的形象。”局長很嚴厲地看著施清海的眼睛,說道:“更何況雙月節舞會在大學城進行,有太多的無辜公民……你這樣推測,本身就是對組織信念的不尊重。”
“我誰都不信任,除了您。”施清海沒有在老師的嚴厲眼光下放棄自己的推斷,“而如果組織真的進行針對邰家繼承人的暗殺行動,我和您卻完全不知情,只能說將來我們必然是被拋棄的那一部分。”
“你不能說服我,因為組織刺殺邰家繼承人,對於我們的事業沒有絲毫好處。”
“清算七大家在歷史上的罪惡,本身就是組織的信條。”施清海微微眯眼,“而且正如您先前說的那樣,邰家已經和帕布林議員接觸了,您也分析出帕布林議員可能會向鷹派靠攏……既然如此,組織為什麼不選擇在帕爾布議員成為總統之前,除去他最大的助力?”
“邰家七代單傳,只有這一個繼承人。”施清海繼續平靜地分析道:“如果說這個家族是聯邦裡最恐怖的存在,但從某個方面看,其實也是最脆弱的存在,只要這個繼承人死了,這個家族必將因為無人繼承的問題分崩離析。”
局長沉默許久,他今日突然想見見施清海這個學生,其實也是因為他對最近一段時間內組織的動態有些猜疑,無論是麥德林議員還是聯邦內部那些舉足輕重的大人物,都有接近邰家,對邰家繼承人示好的必要,唯獨反抗聯邦數十年的反政府軍,沒有道理去關心邰家繼承人的蹤跡,除非組織上層的大人物們真的動了某些心思。
長久的沉默之後,局長緩緩開口說道:“可你想過沒有?在聯邦首都星臨海州,要暗殺邰家的太子爺,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組織裡就算有些激進分子,但我想應該沒有太多的蠢貨。”
“這點我相信,連我也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確定那位太子爺的確切位置,足以說明對方的實力和謹慎。”施清海聳聳肩,說道:“我只希望您最近這段時間小心一些……對那邊過來的人和情報再注意一些。”
“你準備怎麼辦?”局長緩緩喝光杯子殘餘的琥珀色液體,面色微紅問道。
“今天晚上雙月節舞會,我會親自去盯著,組織那邊不管派誰來執行這個計劃,我都會讓他失敗。”施清海的語氣很冷靜。
“你這是在對抗組織。”
“我希望不會發生這種不愉快的事情。但如果組織真的瞞著我們兩個做這件事情……沒有了信任,只剩下無恥的利用與事後的滅口,我就不再是組織的人。”
局長嘆了口氣,望著這個平時無比憊懶,此刻卻像刀子一樣泛著寒光的年輕官員說道:“或許是我們想的太多了,或許今天晚上的舞會只是一場富家子弟們的名利場表演,或許組織上層真的只是想轉換一下思路,嘗試接觸下聯邦裡的實權階層,謀求一個更平緩的將來。”
施清海挑挑眉頭,笑了起來,舉杯敬對方:“如果這樣,那是最好。上次的情報中說邰家的成人禮有一個很古怪的規矩,如果只是想接觸那位太子,咱們組織裡面可沒有麥德林議員身邊那麼多女學生……我雖然生的也算漂亮,可我終究是男人不是?”
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