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之漠然,猶如眼前的不是堂堂的劍宗弟子,而是一塊木頭,一塊石頭一樣,毫無尊敬之意。
“眾目睽睽之下,你還敢狡辯?”飛廉冷笑道,“將犬火師弟傷得如此之重,竟然還不認錯?”
“師兄既然見到了,”沉鱗漠然,“為何剛才不阻止?現在反來說風涼話?”
“我怎麼做,你還沒資格過問,”飛廉道,“迎客峰上不動武,這是規矩,既然你犯了,那今天我就廢了你的武功,以正門規!”
“方才你亦出手了,為何不自廢武功?”沉鱗眼裡滿是嘲諷,掌勁瀰漫,右手已然握緊了冷月寶刀,竟是對飛廉一副針鋒相對的反應,“不怕三天前一樣陰溝裡翻船,你就出手啊!”
“三天前?這個男子是誰啊?居然敢跟飛廉師兄這樣說話。”
“你是新來的,不知道。他是這一屆另一個三品妖孽弟子沉鱗,三天前,他和飛廉師兄有過矛盾,聽說還把飛廉師兄打傷了。”
“怎麼可能?飛廉師兄可是劍宗最強的真傳弟子,聽說已經快成就先天了,沉鱗區區一個新弟子,怎麼可能打傷他呢?”
“聽說是飛廉師兄輕敵了,用武道意志暗算沉鱗,結果被沉鱗的武道意志反噬,然後被流宸師兄趁機重傷,很是狼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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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議論紛紛,三天前沉鱗和飛廉衝突的事情也被有心之人重新宣傳出來了,進一步地打擊了劍宗計程車氣,同時也提升了沉鱗的威望。
“放肆!對於師兄,你就是這樣尊重的?”聽到眾人的議論聲,再聽到沉鱗對自己的挑釁,飛廉真可謂五內鬱憤,怒火沖霄,他冷哼一聲,背上三尺青鋒倏然出鞘,劃出無數劍光,居然直指沉鱗咽喉而來,這一劍,就要將沉鱗斃於劍下,毫無留手之意。
沉鱗默然站立在原地,心裡不以為然,右手握在刀柄上,卻也不拔刀回擊。
尊重師兄?一個想著算計你的師兄,有必要尊重嗎?更何況,不管尊重不尊重,飛廉是註定不會放過流宸身邊的人的,同樣的,流宸也不會讓飛廉輕易下手的。
沉鱗根本就無需抵抗,他相信流宸自會替自己擋住飛廉的招式,而自己,只需要借第二次抵抗飛廉而無事的噱頭,就能再一次壯大自己的聲勢,壓制劍宗的威望,或許流宸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這麼久沒有出面。
什麼劍宗第一真傳弟子飛廉,沉鱗嘴角一勾,心胸狹窄,無堪大用,即使修為臻至化境又如何?還不是一直被算計?
若無意外的話,最多數年,飛廉和流宸的爭鬥,就將以飛廉慘敗而告終,這,是謀略和智商上的差距。
果然,飛廉的劍沒有能落在沉鱗的身上,一個掛著和煦微笑的男子緩緩地落在沉鱗身前,橫掌如山,擋住了飛廉刺向沉鱗的那一劍。
“飛廉師兄,”流宸笑容如水,“何必和師弟一般見識呢?罷手吧,我還要帶領師弟們前往淨塵島參加魚潮試煉呢!”
“流宸,你剛才也聽到了,”飛廉臉色鐵青,“此豎子目中無人,不尊師兄,難道我教訓他一番也有錯了?”
“呵呵,飛廉師兄,若沉鱗是你劍宗弟子,流宸自然不敢插手,只是如今很顯然,沉鱗方才顯露的拳掌類武學的修為更在之前的使用兵器之上。他當入我拳宗深造,甚至日後被我恩師收入門下,成為我的同門師弟也無不可能,”流宸和煦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如此,師弟有錯,自然有我拳宗的長輩處罰,師弟我卻是不能讓你傷害了他。”
“好,我今日罷手,”飛廉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緊緊地攥著手中長劍,“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流宸眉頭一挑,饒有興趣道。
“豎子多番挑釁於我,我難容他,”飛廉睜開雙眼,冷厲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