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臻：&ldo;嗯?&rdo;

程杉：&ldo;都怪陽臺不好，逆光。而且你太高，所以你這麼拍吧……我就沒有腿了。&rdo;

她幫他把理由都想好了，葉臻揉揉鼻尖，說：&ldo;我技術不行。&rdo;

程杉拍拍葉臻的肩膀，接手相機：&ldo;你的才華已經不需要再加個&l;會攝影&r;來證明瞭，要是你們這樣的新手一拿到相機就能拍出大師級別的效果，我還有什麼顏面活在世上。&rdo;

她說著，示意葉臻站上陽臺，立在和她方才相同的位置上。隨後左右移動，找好角度半蹲身子，調焦對光圈，很快按下快門。

&ldo;你看。&rdo;程杉揚揚相機，走過去給葉臻看原片，&ldo;是不是好一些。&rdo;

她說得太委婉了，何止是好一些。

葉臻輕咳，說：&ldo;怎麼會差那麼多?&rdo;

程杉低頭除錯相機，說：&ldo;如果你愛我也像我愛你這樣深，那你就能把我拍得好看一些。&rdo;

葉臻的臉龐微紅，一時被她噎得無話可說。

程杉半晌沒得到回應，一抬頭被葉臻這模樣逗樂了，她嘖嘖道：&ldo;臉皮怎麼變得這麼薄。逗你的，我這叫量變產生質變，你要是花十多年拍上萬兒八千的照片，也能拍好。&rdo;

葉臻：&ldo;……&rdo;

他們把行李箱開啟，幾件易皺的外套先掛出來，程杉把自備的洗漱用品和換洗內衣也拿出來，刷了門卡進裡屋，打算先放去浴室。

&ldo;啊……&rdo;

葉臻在客廳聽見程杉的聲音，走進去問：&ldo;怎麼了?&rdo;

話音剛落，就看見程杉有些無措地站在浴室偌大的按摩浴缸前。他這才發現，裡屋只有一間臥房和一間浴室，分居於一條走廊的兩側。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臥室和浴室之間，由兩塊全透明玻璃作為隔斷。彼此之間，可謂坦誠相見，毫無保留。

葉臻有點頭疼。

他想起自己跟修訂房的時候，後者聽說還有一個女孩，在電話那頭笑得不懷好意，說會給他們預留最好的房間。

但這時候，他只能保持平靜，說：&ldo;我去找前臺來裝一道門簾。&rdo;

程杉脫口道：&ldo;哎不用……&rdo;

葉臻：&ldo;啊?&rdo;

程杉眼神亂飛，說：&ldo;也挺麻煩的，洗澡的時候，另一個人在客廳不就好了。&rdo;

葉臻：&ldo;嗯，說的也對。&rdo;

程杉經歷過最初的害羞之後，心思也跟著亂飛起來，說：&ldo;或者你不介意做我的裸模的話……&rdo;

葉臻：&ldo;我介意。&rdo;

程杉狗皮膏藥似的黏過來：&ldo;不露臉的那種呢?&rdo;

這個女人，怎麼能在含羞帶怯和如狼似虎之間切換得如此不露痕跡?

葉臻撕開她，冷靜道：&ldo;不行。&rdo;

程杉嘆了口氣，嘀咕道：&ldo;我拍過那麼多裸模，偏偏最想拍的，從來都不肯……&rdo;

葉臻眉頭一吊：&ldo;你說什麼?&rdo;

程杉：&ldo;我說你從來都不願意配合我!&rdo;

葉臻：&ldo;你拍過多少裸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