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杉始終堅信,程見溪只是看起來寡淡,實際上最關心的就是她。
葉臻的表情僵硬:&ldo;沒什麼好說的。&rdo;
程杉打量他的神色,發覺他確實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她心頭微涼,低聲問:&ldo;你怎麼能這麼說?&rdo;
她看起來失望極了,葉臻微微垂目,不想看程杉此刻的神情。
他語氣生硬:&ldo;都是過去的事了,總是回憶過去,沒有意義。&rdo;
&ldo;回憶是我們的,怎麼會沒有意義!&rdo;程杉激動道,&ldo;程見溪,你從前不是這樣的。&rdo;
葉臻騰地站起身,語氣急促:&ldo;可我現在就是這樣!&rdo;
程杉沒料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時間被他的模樣嚇著了,她嘴巴微張,臉漲得發紅,憋了很久才喃喃道:&ldo;你變了。&rdo;
葉臻無法反駁她的這句話。
他想起喬恩曾經說過,程杉在發現他和程見溪的不同之後,如果她執意不肯相信程見溪已死,或許會更傾向於經歷一場失戀。
葉臻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聲音像是從喉嚨裡直接滾出來:&ldo;那你要跟我分手麼。&rdo;
程杉有片刻的恍惚,等回過神來,聲音不由發顫:&ldo;你說什麼?&rdo;
原本不過是一個溫情的插曲,程杉不知道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過自己有生之年會從程見溪口中聽見分手這兩個字。
儘管他說的是一個疑問句,可是分手這最刺耳的詞卻率先扎進她心裡。這兩個字從男人口中說出來,其殺傷程度是會隨著時間呈幾何級數遞增的。
程杉期待他能有所解釋,或者說,有所挽回。
可是葉臻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有說。他覺得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和程杉有關的事情,他總是做得毫無章法。
&ldo;我們需要冷靜冷靜。&rdo;最後,葉臻低語道,&ldo;這樣下去,只會變得更糟。&rdo;
他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座位。沒有看到程杉落寞下去的目光。
葉臻心煩意亂,大步走出餐廳,又想到什麼,折回去找了服務生。
&ldo;別讓那個日本男人靠近那個坐在窗邊的姑娘。&rdo;
服務生看著男人氣勢洶洶的架勢,謹慎地點了點頭。
葉臻這才離開。
……
時近黃昏,葉臻從外頭跑回農莊的時候,渾身都已經濕透。他遠遠看見修坐在前廳,本不想去打擾,誰知道後者根本是在等他。
一見到葉臻,修立刻沖他揚揚手臂,大聲道:&ldo;葉,來這裡!&rdo;
葉臻小跑過去。
葉臻:&ldo;什麼事?&rdo;
修呆看著葉臻水裡撈出來的模樣,說:&ldo;你去游泳了?&rdo;
葉臻:&ldo;沒。去跑了幾圈。&rdo;
修咀嚼了一下他的這句話,有點不確定地問:&ldo;繞哪裡?跑了幾圈?&rdo;
葉臻找前臺侍者要了杯水,說:&ldo;旁邊那座山,山腳有一圈綠道。四五圈吧,不確定。&rdo;
修:&ldo;那也得有三四十公里……怪不得一下午不見人,原來是去跑馬拉鬆了。&rdo;
葉臻喝完一杯水:&ldo;你找我?&rdo;
修這才想起自己有正事要找他,神色嚴肅起來:&ldo;把女孩子一個人丟在餐廳哭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