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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好難熬。

快過年了。

一級級地請示,張總最終審批同意S可以提前休假。

S高燒著坐飛機回家。

機票是上次打算和**時買好,然後改簽的。

媽媽在機場接S。

無微不至的照顧。

S身體好起來,可是心裡疲憊不堪:媽,我不想回北京了。我在家裡這邊找個工作,陪在你身邊吧。

媽:你這個孩子太容易走極端。過一段時間心情好點再說吧。

接到E的電話:在哪裡?

S:在家。

E:我的意思是,家在哪裡?

S:張又告訴你我離開北京了是吧?倒黴啊,身邊有間諜。

E:嗯。這就是張最後一點用處了。哈哈。我下飛機了。你不用接我,身體還沒好吧。告訴我地址,我自己打車過去。

S:啊?!

S不知道怎麼跟媽說。

不說也得說,都他媽到家門口了。

趕緊訂酒店。還好,快過年的時候,酒店生意清淡,有房間。

S:媽,E來了。

媽臉色一沉。S心就懸起來了。

媽:哦。人家這麼遠來,還是要有禮貌。

S:我把他安頓下就回來。

說完,趕緊跑到酒店等E。

E到酒店門口打電話:你告訴的地址錯了,這是個酒店。

S趕緊跑出去:走啦,我房間都開了。

E嬉皮笑臉:你竟然跟男人開房!你都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不進去!

S:別鬧了,被人看到我們家人都沒臉在這混了。

E:我要去你家。我不要住酒店。

S:求求你了。你先乖乖進來,我跟你交代完再去。

E捏了一把S的臉頰:你要是敢騙我你試試看!

E進了房間看到清朝的床榻,紅木的質地,有著歷史的痕跡。

E看了看錶,笑咪咪地:還早。來,我給你打一針~

抱起S。

S好想好想好想E。

這個冬天的尾巴,沒有了E,一分一秒都熬不過。

S:你把我扔在了北京!

S狠狠地在E的胸口咬下去。

E痛和激動化成一聲喉嚨深處的 。

激戰後,兩個人手拉著手,平躺在大大的床榻上,大口大口呼吸。

E像個好動的小孩,光光地爬起來,東看看西摸摸,拿著書案上的毛筆揮來舞去。

S好開心,忘記了那些所有的不快樂,就想這麼耗著時間,看著E,一點點老去。

E玩了一會,看了看房間角落裡的老式立鍾:6點了!懶蟲起床!去你家!

S驚醒,現實又殘酷地來了。

和E的感情,是那麼地讓人不忍放手。

可是不放手,又沒有結果。

這段感情像一個患有絕症的病人,樂觀地堅強地快樂著,生命的真實卻是苟延殘喘。

這樣的情形,除了當事人本身,誰都會覺得只是一場遊戲。

保守的父母無法接受遊戲這種東西,就像S無法接受**PARTY。

是時候了,S拉著E,要把未來一點點說清楚。

E順著S的牽引,索性趴在S的身上,賴著聞S的髮香。

E,我為什麼留不住你?!我恨自己留不住你!我要我們在一起,可是我卻要一點一點成就你的離去。

S:我去見過Ada。有一段時間了。

E猛的抬起頭。

S:別吃驚。我想你也知道,見過Ada的你的女人,都離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