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熬。
快過年了。
一級級地請示,張總最終審批同意S可以提前休假。
S高燒著坐飛機回家。
機票是上次打算和**時買好,然後改簽的。
媽媽在機場接S。
無微不至的照顧。
S身體好起來,可是心裡疲憊不堪:媽,我不想回北京了。我在家裡這邊找個工作,陪在你身邊吧。
媽:你這個孩子太容易走極端。過一段時間心情好點再說吧。
接到E的電話:在哪裡?
S:在家。
E:我的意思是,家在哪裡?
S:張又告訴你我離開北京了是吧?倒黴啊,身邊有間諜。
E:嗯。這就是張最後一點用處了。哈哈。我下飛機了。你不用接我,身體還沒好吧。告訴我地址,我自己打車過去。
S:啊?!
S不知道怎麼跟媽說。
不說也得說,都他媽到家門口了。
趕緊訂酒店。還好,快過年的時候,酒店生意清淡,有房間。
S:媽,E來了。
媽臉色一沉。S心就懸起來了。
媽:哦。人家這麼遠來,還是要有禮貌。
S:我把他安頓下就回來。
說完,趕緊跑到酒店等E。
E到酒店門口打電話:你告訴的地址錯了,這是個酒店。
S趕緊跑出去:走啦,我房間都開了。
E嬉皮笑臉:你竟然跟男人開房!你都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不進去!
S:別鬧了,被人看到我們家人都沒臉在這混了。
E:我要去你家。我不要住酒店。
S:求求你了。你先乖乖進來,我跟你交代完再去。
E捏了一把S的臉頰:你要是敢騙我你試試看!
E進了房間看到清朝的床榻,紅木的質地,有著歷史的痕跡。
E看了看錶,笑咪咪地:還早。來,我給你打一針~
抱起S。
S好想好想好想E。
這個冬天的尾巴,沒有了E,一分一秒都熬不過。
S:你把我扔在了北京!
S狠狠地在E的胸口咬下去。
E痛和激動化成一聲喉嚨深處的 。
激戰後,兩個人手拉著手,平躺在大大的床榻上,大口大口呼吸。
E像個好動的小孩,光光地爬起來,東看看西摸摸,拿著書案上的毛筆揮來舞去。
S好開心,忘記了那些所有的不快樂,就想這麼耗著時間,看著E,一點點老去。
E玩了一會,看了看房間角落裡的老式立鍾:6點了!懶蟲起床!去你家!
S驚醒,現實又殘酷地來了。
和E的感情,是那麼地讓人不忍放手。
可是不放手,又沒有結果。
這段感情像一個患有絕症的病人,樂觀地堅強地快樂著,生命的真實卻是苟延殘喘。
這樣的情形,除了當事人本身,誰都會覺得只是一場遊戲。
保守的父母無法接受遊戲這種東西,就像S無法接受**PARTY。
是時候了,S拉著E,要把未來一點點說清楚。
E順著S的牽引,索性趴在S的身上,賴著聞S的髮香。
E,我為什麼留不住你?!我恨自己留不住你!我要我們在一起,可是我卻要一點一點成就你的離去。
S:我去見過Ada。有一段時間了。
E猛的抬起頭。
S:別吃驚。我想你也知道,見過Ada的你的女人,都離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