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亮拿著推薦讀大學的指標妄圖染指漂亮知青,反被打斷手;
劉麗麗抓住焦亮錯處,又打又鬧,卻暴露出更多令人不恥的行徑;
農場領導作風敗壞,立身不正、私德不修。
——這樣的人,也配當領導?
焦亮被劉麗麗這兩巴掌打懞,眾人的議論傳到耳朵,遍體生涼。他看向眼前披頭散髮的劉麗麗,大吼一聲:「你鬧夠了沒有!」
一聲斷喝從門外傳來:「住手!」
向北與幾位場部領導一起走進來,面色鐵青,示意魏民上前將劉麗麗拉開。
他走到陶南風面前,目光中深沉,帶著一絲歉意、一絲疼惜,輕聲道:「你先回去,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他的目光帶著溫柔、話語藏著憐愛,彷彿夏日清風拂過湖面,陶南風心口的那一股不平憤懣瞬間被持平。她點點頭,轉身離開。
蕭愛雲緊緊拉著陶南風的手,走出辦公室之後,站在場部空地,任寒風吹過,眼淚怔怔流下,半天才說出一句:「我,我應該陪你進去。」
陶南風拍了拍她手背:「放心,我沒吃虧。」
蕭愛雲自責不已,一路流淚,回到宿舍之後,關上門來,這才抱住陶南風放聲大哭。
「嗚嗚嗚——」
陶南風此刻卻不想哭了。
有人如此在乎自己,有人為自己受過的委屈流淚,陶南風的一顆心似乎在溫泉裡泡著,伸出手輕輕撫在蕭愛雲頭頂,柔聲道:「我沒事,我把他手腕和手肘都折斷了。」
蕭愛雲破涕為笑:「咱不給他治,廢了他!」
場長辦公室裡,向北此刻一顆心卻似在油鍋裡煎。
昨晚他還在計劃如何扳倒焦亮,今天卻聽說陶南風被欺負。心急火燎走進場長辦公室,看到陶南風似一隻受傷小獸站在那裡,孤苦而無助。
劉麗麗在罵人、劉斌在勸架、周圍人都在議論,除了蕭愛雲死死地守在陶南風身邊,沒有人在意陶南風受了什麼委屈。
她力氣大、打傷了焦亮;她性格清冷、不哭不鬧……這只是一場鬧劇。
每個人都認為陶南風沒有吃虧,沒有損失。
可是,向北心痛欲裂。
怎麼會沒有吃虧呢?她一個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平白地被焦亮騙到辦公室,必定是聽了不三不四的話,才會怒極動手。
怎麼會沒有損失呢?她在修路隊向來能吃苦、肯勞動,從來不計較個人得失。她有文化、有涵養,外冷內熱,待人誠懇,從不與人爭辯。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焦亮這個狗東西欺負,必定是難過的。
陶南風雖然不怎麼說話,但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剛才一進門,就看到她眼眶微紅,淚光閃動,一定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這麼好的一個姑娘,竟然在場部被焦亮折辱。
——這是自己的失職!
如果早一點出手,何至於讓焦亮這樣的小人跳上竄下?自古兵行詭道,對付這樣的小人,使些手段有何不可!
這一刻,向北下定決心,再無半分留情。
曾經因為戰友離世而打算平淡過一生的尖刀連連長,此刻再不掩飾那一股在一次次戰鬥中磨礪出來的煞氣,眼神變得凌厲而強勢。
向北走上前,一抬手按住焦亮左肩:「既然病了,那就好好養傷。」說罷,他右手一扶、一擰、一推,焦亮再一次發出慘叫。
叫聲悽厲,聽得人腦袋發麻。
劉麗麗慌忙上前想要阻止,卻被毛鵬推開:「趕緊帶你的姘頭去衛生所治病吧,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焦亮感覺整條胳膊完全不聽使喚,痛得狂叫起來:「你幹什麼?救命、救命……」
向北淡定收手,將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