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傷害這名大學生,邱白這一劍的落點,放在了遠處的山腳。
紫焰山如天火隕石,從柳青衣的頭頂飛速掠過,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剎那間。
天搖地動,乾坤色變。
撞擊產生的強大沖擊波,將方圓百米夷為平地,震得一旁的峻極峰搖搖欲墜。
塵埃彙集而成的小型蘑菇雲,徐徐升騰而起,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壯美感。
兩發灼浪排空,抓住了被衝飛的柳青衣和歸辛樹。
望著土色蘑菇雲,邱白感慨道:“這威力都有點導彈轟炸的意思了。”
劍斬山嶽,一指斷江。
這種止境大招的影片,他前世也看過不少,但隔著螢幕,震撼感遠沒有直擊現場來得強烈。
更何況,這招還是他自己親手使出來的,成就感和舒爽感在心中激盪。
從現在開始。
他的劍,不再懼怕任何玩家,三尺雪的獨孤九劍也好,龍城霸下的一劍西來也罷。
昨日黃花而已。
待塵埃落定,一地狼藉的山腳平地,出現了一個寬有兩三丈,深有十餘丈的深坑。
戳了一下懵逼的柳青衣,邱白辭別道:“柳兄,你已經盡力了,好好坐下休息吧,我先上山了。”
柳青衣風度盡失,眼神中自信不在,失魂落魄道:“白尊者…好走!”
他本想繼續阻攔,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終憋出了“好走”的祝福。
謹遵師命,向來恪守不渝的柳青衣,這次從心了。
沿著山道。
邱白疾縱到了山腰的嵩嶽亭,彈指一揮,漂浮在空中的歸辛樹緩緩落下。
“想活命不?”
“想!想!”
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歸辛樹,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底氣與硬氣。
他的底牌,師父“神仙劍猿”穆人清,不過才天人境圓滿,在止境白尊者面前,屬於話都說不上的水平。
一向誇大其詞的江湖傳言,這次居然如此寫實,這是歸辛樹所沒想到的。
“你和師弟袁承志的關係怎麼樣?”
邱白問這話時,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歸辛樹試探性地回答道:“還行。”
“木桑道長認識不?”
“認識。”
“我昨天殺了他師父,鐵劍道人。”邱白語氣輕鬆尋常,就像踩死了一隻螞蟻一般。
“其實…我和袁承志也不太熟,一點點同門之誼罷了。”
歸辛樹嚥了口唾沫,緊張地搓了搓手掌,生怕自己說錯了話。
“很好,我欣賞珍愛生命的人。”邱白拋了顆大力丸在歸辛樹的手上,“吃了它,我們再談接下來的事。”
沒有半分猶豫,歸辛樹接過大力丸,當即咀嚼著吞嚥了下去。
兒子歸鐘身患重病,老婆歸二孃惹禍精一個,歸辛樹不能出事,也不敢出事。
以前他敢亡命於江湖,是因為背後的師門做倚靠,他死了,師父師弟還在,老婆孩子會有人照應。
可現在呢?因為木桑道長的緣故,師父穆人清和師弟袁承志,能不能渡過此次劫難都是未知數。
失去遮風擋雨的大樹,護犢子的歸辛樹,必須為家人做打算,哪怕是當給人狗,他也在所不惜。
“很好,是個明白人。”
邱白欣慰一笑:“你吃的這個毒藥,乃是日月魔教的‘三尸腦神丹’,我交代的事情辦好了,明年端午我自會賜解藥。”
神色大變,歸辛樹驚道:“你…你原來是魔教中人?”
他幼年拜入華山,正是因為家族遭遇日月魔教洗劫,父母親人被殘殺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