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袍。但輕巧地懸在腰帶上的並非神經鞭,而是一把大型手銃,能在瞬間將一個人轟成無數原子。
教長秘書帶著粗野的滿足感,望著面前的四個人。他根本不想考慮那名少女,但現在等於是一網打盡。一個是地球的叛徒,一個是帝國的間諜,還有一個則是監視了兩個月的神秘人物。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什麼人嗎?
說實在的,還有恩尼亞斯,而他背後還有帝國。這些間諜與叛徒是他們的拳頭,現在拳頭雖然被綁起來,但活躍的頭腦仍躲在某處,也許還會再派出其他的拳頭。
教長秘書悠閒地站著,雙手交疊胸前,表示根本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因而沒有必要保持警戒狀態。他平靜而溫和地說:“現在有必要把事情徹底澄清一下。地球與帝國正在進行一場戰爭,雖然尚未宣戰,可是,這的確是一場戰爭。你們是我們的俘虜,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接受必要的處置。而對間諜和叛徒來說,公認的懲罰自然就是死罪——”
“只有在經過宣戰的合法戰爭中。”艾伐丹兇巴巴地插嘴道。
“合法的戰爭?”教長秘書帶著幾分譏嘲反問,“什麼是合法的戰爭?地球一直跟銀河處於交戰狀態,不論我們是否禮貌性地提到這個事實。”
“別跟他囉唆,”波拉輕聲對艾伐丹說,“讓他儘快把話說完算了。”
艾伐丹衝著她微微一笑,那是個詭異而飄忽的笑容,因為他正用盡全力搖搖晃晃站起來,還在不停地喘著氣。
玻契斯輕聲笑了笑。他從容不迫地向前走了幾步,來到這位天狼星區考古學家的面前。接著,他又以同樣從容不迫的動作,將一隻手輕輕放在對方寬闊的胸膛上,然後向前一推。
艾伐丹的手臂仍處於不聽使喚的狀態,無法聽從主人的命令伸手格擋。他的軀幹肌肉則處於停滯狀態,僅能以蝸牛般的速度調整身體平衡。因此,艾伐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波拉嚇得喘不過氣。她拼命拉扯不聽話的肌肉與骨骼,從她置身的平臺上慢吞吞、慢吞吞地爬下來。
玻契斯並未阻止,看著她朝艾伐丹爬去。
“你的愛人,”他說,“你那強壯的外星愛人。跑到他身邊去啊,姑娘!你還在等什麼?緊緊抱住你的英雄,倒在他的臂彎裡,忘掉他是十億個地球烈士的血汗培養出來的。現在他躺在那裡,英勇無雙、膽識過人——被一個地球人用手輕輕一推,就投向了地球的懷抱。”
現在,波拉跪在艾伐丹身邊,伸手探向他的後腦,想摸摸看有沒有出血或可怕的碎骨。艾伐丹緩緩張開眼睛,做了一個“沒關係!”的嘴型。
“他是個懦夫,”波拉說,“只敢欺負一個四肢麻痺的人,還有臉誇耀他的勝利。相信我,親愛的,沒有幾個地球人像他那樣。”
“我知道,否則你就不會是地球女子。”
教長秘書的態度轉趨強硬:“正如我剛才所說,這裡每個人的性命都已被沒收。不過嘛,還是可以贖得回去。你們有興趣知道代價嗎?”
波拉以傲然的口吻說:“跟我們交換位置,你就會這樣做,我確定這點。”
“噓,波拉。”艾伐丹的呼吸尚未完全恢復正常,“你有什麼提議?”
“哦,”玻契斯說,“你願意出賣自己嗎?比方說,就像我一樣?我,一個卑賤的地球人?”
“你是什麼東西,自己最清楚不過。”艾伐丹反唇相譏,“至於另一個問題,我不是要出賣自己,我是要把她贖回來。”
“我拒絕被贖回去。”波拉道。
“真感人。”教長秘書咬牙切齒地說,“他染指我們的婦女,我們的地球婆娘,卻還扮出一副犧牲者的嘴臉。”
“你到底有什麼提議?”艾伐丹追問。
“這個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