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慘烈的一筆,鮮血染紅了整個地中海海域……
當因為宿醉而頭痛欲裂的麥加爾划著他的小破船終於吭哧吭哧地劃到主戰場時,這場海戰終於接近了尾聲,亂七八糟的各種海盜船橫七豎八地停在海面上,用船槳挑開一具半張臉都燒爛了的海盜屍體,年輕人抬起頭——
視力良好的他第一眼就看見了那艘最華麗、最巨大的三梔戰船上,大巴伯路斯的腦袋正在迎風飄蕩。
麥加爾:“……”
於是,單純路過屬性的麥加爾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把船往回劃,因為,他很確定自己不想掛在任何一個地方迎風飄蕩。
不過很快有人替他做出了決定。
迎頭一個粗糙的漁網落了下來——
麥加爾:“咦?”
“隊長!抓到了一個!活的!看上去正準備逃跑!”
麥加爾:“……我操。”
麥加爾以臉著地的姿勢被扔到一艘單桅船上——這種船是從商船改造而來的古老標準海船,桅杆上升起一張四邊形的大帆,擁有厚實的龍骨和船殼板,非常牢固並且使用壽命極長,最重要的是,這種船載重量高達倆百噸——
用來裝戰後被劫持的奴隸真是剛剛好。
麥加爾被粗暴地拎上船,抓住他的海盜隨手將他捆得像個粽子後隨手扔進人堆裡,又激情地加入了下一輪打鬥中去——好不容易一拱一拱地把自己的臉從髒兮兮的甲板上拿起來,屁股還沒坐穩,麥加爾就聽見旁邊傳來一聲輕蔑的嗤笑。
發出聲音的是一個少了半邊耳朵的大鬍子男人,他的半張臉都被幹澀的血跡糊上了,正奄奄一息地靠在一堆空酒桶上,同樣是被五花大綁,他的臉上卻不見一點驚慌,反而嘲笑般地打量了一番麥加爾,哼了聲:“逃兵。”
“……我只是一個碼頭搬運工而已。”麥加爾無奈地說。
“‘上了敵船第一件事就說自己是附近碼頭的搬運工或者臨時路過的漁夫’這招是你大爺我玩兒剩下的。”大鬍子含糊地說,“看看這群王八蛋德國人抓上來了一個什麼,賴斯!一個撒謊技術拙劣的小騙子!”
“逃兵!”酒桶另一邊那個叫賴斯的阿拉伯海盜立刻起鬨嚷嚷,“為和你曾經同船所不齒!”
他們的話得到了一系列的複合聲。
“……”不知道海盜們都在流行玩什麼真是對不起,下次我試試說自己是偶然遊過的美人魚好了。從臉著地被扔上船開始還沒來得及說上第二句話就被奴隸們排擠孤立,這他孃的也太新鮮了吧?麥加爾無語地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見萊克,也沒有看見老凡特。
火炮的聲音透過船體震得耳朵嗡嗡直響,夾雜著髒話和慘叫的廝殺聲顯得非常近又異常的遙遠。麥加爾微微眯起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