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慌了神了,而朱子文卻佯裝鎮定,發號施令道:“都別慌,他不敢引爆!”
可是說出這句話,她就後悔了,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可是如果她在這裡束手就擒的話,就等於是選擇了死路一條,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做那最後一搏——雖然希望渺茫,可是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
可是拿著槍的那幾個人便不同了,膽敢拿著槍指著這龍城市數一數二的大佬是因為事先受了朱子文的許諾,而現在朱子文都自身難保,還怎麼提事後的功名利祿。而且……能不能活過這天還得兩說。
所以被這種思維所左右,這一幫沒有信仰只為了追逐名利的人,一時間動搖了。
“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給我把這個賤人綁起來,押送回浩然酒吧,讓雲龍兄弟去處置。這樣我便既往不咎了。”朋虎臉上的微笑從來都沒有收斂過。
朋虎這麼一說,大局便已註定。這些拿著槍的人選擇了站到朋虎這一邊。他們躡手躡腳的,像是怕驚動了假寐雄獅的山鹿,一點點接近桌子,輕輕地輕輕地把手上的武器放到桌上,然後不約而同的向著朱子文走去。
朱子文驚慌失措的樣子,讓在現場觀戰的冷柯也笑了,這是充滿了嘲諷的笑。
別看他在現場這麼寫意風聲,可是我在樓外可是都捏了一把汗。如果這幫人堅持抵抗,以朋虎的性子絕對會引爆炸藥……
朋虎輕輕的走到雲龍的身邊,拍了拍他昔日這位生死之間的肩膀,然後帶著冷柯離開了天香樓。
走之前,他對雲龍說了這麼一句話:“好兄弟,心連心。”
後來的事情,顯而易見,雲龍收拾完後事以後,帶著那害死曹三爺的兇手回到曾經作為朱子文驕傲的孟浩然酒吧。那美夢在現實面前,會瞬間變成這個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女人的噩夢。
然後一切就要結束了。
“我沒有證據,若非要證明那女人是兇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我手裡握著的王牌卻是能一舉擊垮朱子文那個女人的神兵利器。其實說白了,她並沒有敗在我的手裡,而是敗給了她自己的貪婪與自大。貪婪在於她靠騙取雲龍信任的方式取得了半邊龍城市的天下後,還妄想用詭計除掉我以取得另一半天下。而自大則在於她居然真的那麼去做了。”
在離開天香樓而又不知通往何處的麵包車上,朋虎得意的很。而我和冷柯分別坐在他的左右,與他一起分享這勝利的喜悅。
說實在的,除了朋虎,我估計誰都開心不起來。我不想掃興,只好陪著笑,哈哈哈。
而冷柯則當真有大無畏的精神,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的不開心顏。我行我素的他當即給朋虎來了一個急轉直下:“虎爺,你還記得你曾經的諾言嗎。你說如果我幫你確定了朱子文就是殺害曹三爺的兇手,你就會保護我們並且幫我們一個忙的。”
朋虎原本那和藹慈祥的笑立刻凝固了,他瞬間變成剛才在天香樓裡殺氣騰騰的模樣。
冷柯不為所動。
“好,這幾年還第一次有人敢和我這麼說話的!”朋虎說完,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因為敢和我這麼說話的人,不是還沒出生,便是已經入死了。好,我欣賞你!”
他對正開車的那個司機說:“小羅,給我送這兩位壯士回賓館。在給我就近訂一桌子酒席。媽的,剛才在天香樓花了十幾萬包的場子,菜還沒吃上兩口,全他媽的給砸地上了。”
我和冷柯還有朋虎坐在麵包車的中間一排,朋虎話音剛落,前排後排那四五個嘍囉全都笑了。這還是我聽他們第一次笑,而且不難聽出來,這種笑是發自內心的那種喜悅。
“好嘞!大哥,自從曹老大哥走了以後,我第一次聽你爆粗口這麼開心的!”開車的那小羅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