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動手?非要等到今天我去傳詔的時候再來這麼一出呢。只要我沈鍊一出,那麼夏言無論是給劫走還是給你們矯詔殺了,這責任都是由我沈鍊,由錦衣衛來負,對不對?”
金不換眼珠子一轉。繼續說道:“沈經歷,我聽說當年你做縣官的時候,曾經被夏言打壓,甚至你這位進士出身的才子淪落到錦衣衛,也是拜這夏言所賜,你跟他可謂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難道你就不想親手報仇,趁著這次的好機會整死夏言嗎?
你可要知道,皇上是個念舊重情的人。你身上的這道詔書是要夏言回京受審,萬一皇上到時候回心轉意,網開一面,夏言就有機會翻身啦。不要忘了,嘉靖二十年的時候夏言也曾經罷官回家。不到兩年的時候就又官復原職啦。”
沈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如何處置夏言。那是皇上的旨意,就算真的到時候把夏言放了,那也是皇上自己的決定,用不著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多幹涉。金不換,你也是朝廷的人,怎麼可以知法犯法。主動地違反聖上的旨意呢?沈某做事但求忠君報國,不會跟你同流合汙。”
鬼聖的聲音冷冷的響起:“廠公,這小子軟硬不吃,我看別跟他廢話。就在這裡順便把他做了拉倒。他知道我們的計劃,回去後若是胡說八道,對嚴閣老不利,我們不能給閣老留下什麼禍患。”
金不換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咬牙道:“沈鍊,你自己不想活,怪不得我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給我上!”他的手一揮,身後的幾十名魔教殺手紛紛拔出兵刃,準備衝上前去將沈鍊亂刀分屍。
沈鍊大吼一聲:“天狼,鳳舞何在,速來救我!”話音未落,三柄明晃晃的鋼刀就已經兜頭砍下,沈鍊站起身,寶刀出鞘,橫刀於頭上,“當”地一聲,硬生生地擋住了這一刀,出刀的三人均是魔教總壇衛隊級別的高手,這一刀雖然架住,但生生把沈鍊的雙腳砸得陷入地裡達半寸,三柄鋼刀剛退,兩支閃著藍光的槍尖便直奔沈鍊的胸口,眼看這一下沈鍊就要有開膛破肚之厄了。
一陣紅光閃過,在場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沈鍊的身前突然多出一人,兩枝如毒蛇般的槍尖突然暴退,緊接著那三把明晃晃的鋼刀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式,抖出一圈水銀瀉地似的刀花,把沈鍊和他身前的那人罩在刀光之中。
只聽沈鍊身前的那人一聲悶喝:“來得好!艾斯特拉達!”周身騰起一陣血紅的氣霧,而一道冷冽的刀氣倏地一閃,三柄鋼刀伴隨著三聲悶哼,齊刷刷地從中斷開,碎落於地。
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眨眼之間,來人以閃電般的速度擋於沈鍊面前,先是以掌風逼退兩名持槍高手,再抽刀反擊三名刀客,動作干將利落,絕無半點花架子,只三招的時間就破解了魔教五名高手的聯手攻擊,而一下就削斷三柄快刀,手中的武器顯然乃是神兵利器。
所有人都是江湖武者,寶刀神劍自然是大家最關心的,所以大家的目光都先落在了來人手中的武器上,只見一把比尋常鬼頭大刀的尺寸大出一圈的巨大寶刀,正舉重若輕地留在來人的右手之中,而刀身上紅色氣勁流動,象是一塊燒紅了的翠玉,一邊閃著寶刀本身的淡淡藍光,另一邊紅光閃爍,與來人周身騰起的強勁紅氣融為一體。
更詭異的是,這把寶刀的身上有一道肉眼難辯的細縫,縫中又閃著一絲可怕的綠光,如同夜行路中餓狼的眼睛,透著一股難言的恐怖氣氛。
持刀之人正是剛才躺在地上的那名已“死”的老丈,胸前還扎著三支鋼鏢,但整個人已經比起剛才高大了許多,背完全不馱了,即使站在沈鍊面前,也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