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小心被他用把小刀給劃了下而已。只是粗淺的皮肉傷,並未損及骨頭。我是醫生,所以沒人比我更清楚我的傷口。我會沒事的,您不要擔心。”
伊麗莎白終於打好了結。
雖然鮮血很快就透漬了手帕,但因為壓迫的作用,血終於漸漸止住。
“您看,沒事了。”
懷特舉起那隻手,朝伊麗莎白動了下,“咱們這就回去吧。只是有點遺憾,在您快要離開倫敦的時候竟然碰上了這種不愉快的事。希望您能儘快忘掉這個。幸好——”
他把那隻錢包遞迴給她,笑,“最後沒抓到那個人,實在遺憾。但幸好,我還是拿回這個,保住了我作為男人的最後一點尊嚴。上帝作證,我寧願被人再劃上十條這樣的傷口,也不願意讓您在和我一起的時候有任何損失,哪怕是金錢上的損失。”
伊麗莎白怔怔望著他的笑臉,終於喃喃說道:“您可真……”
她停了下來,嘆口氣。
“我們趕緊走吧,愛德華,您的傷口需要徹底清理並上藥。您是醫生,這一點應該比我更清楚。”
愛德華·華特先生卻站在原地不動,定定地望著她。
“我沒聽錯嗎?您剛才叫我……”
他遲疑了下,彷彿有點不敢相信。
伊麗莎白一笑。
“愛德華。”
“這麼說,您……”
他露出近乎狂喜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彷彿只要一動,下一秒,一切就又都會打回原形。
“是的,”伊麗莎白微微一笑,“不用等到明天了。現在我就做出了決定。謝謝您向我求婚,我接受了您的好意,帶著極大的榮幸。”
無視邊上行人的目光注視,愛德華·懷特猛地抱住伊麗莎白的肩膀,重重擁抱了她一下,然後輕輕放開,改用自己那隻完好的手握住她的一隻手,帶著放到了自己的心口處。
“我,愛德華·懷特,將對著上帝發願,一定會是您最忠誠的丈夫、最可靠的伴侶,一心不渝,直到永遠。”
————
在猶疑中搖擺了將近三天的伊麗莎白覺得自己彷彿終於刷完了一個重大任務似的。雖然沒有從前無聊時想象中自己接受男人求婚時那麼快樂的心情,但用“一身輕鬆”來形容,是最貼切不過了。
是的,一旦真下定決心,也就沒那麼多模稜兩可或者患得患失了。
她決定徹底擦掉自己心底裡那個原本彷彿有點模模糊糊的影子。
就是愛德華·懷特了!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成為他的妻子,對自己而言都是一個上上的選擇。
伊麗莎白回到丘奇街,平靜地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舅母時,加德納太太的喜悅可想而知。
“太棒了!我現在就立刻寫信,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你的母親!哦天,我簡直無法想象她知道後該會有多興奮!祝福你,我親愛的莉齊!”
舅母重重擁抱了下伊麗莎白,吩咐保姆照看好孩子後,自己急匆匆地回房間去寫信。
伊麗莎白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書桌前想了一會兒後,她抽出紙和筆,也開始寫信。
即便舅母已經決定寫信給貝內特太太了,她也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單獨寫一封給父親,還有親愛的簡,向他們報告自己現在的幸福。
“親愛的爸爸:……如前所述,愛德華·懷特先生是一位非常好的人,堪稱我的知音。此次倫敦之行,意外竟能有這樣的收穫,除了知足,就是感恩。既然做了這樣一個在你們眼中可能有點意外的重大決定,那麼我原來的計劃將再次不得不改變。我已經與懷特先生商議好,先隨他去探望他居於劍橋附近的母親——老實說,雖然愛德華一再向我保證,他的母親絕對會比我想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