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有了變化——彷彿在漸漸長大。
這時,樓月潼語氣微顫著說道:“早在古靈墓中我就懷疑了,可那時我還沒想起來……如今我終於能確信,你就是他!”
古楓曽言,她的封印解鈴還須繫鈴人,縱然是神君戰煌的力量也只能激起她的記憶,唯有程梓川的血讓她的封印潰不成軍——某些東西,已不言而喻。
程梓川盯著她看。
還是那樣精緻的眉目,卻褪去了不少稚氣,漂亮魅惑得讓人心驚,髮絲更長了,微微卷著,橫陳耳側,身形仍是纖細,她雖然沒站起來,但他知道,一定長高了些。
如果說她從前看起來是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現在至少長成了十四五的少女。
封印已然去了三分之一。
“他?他是誰?”程梓川的聲音跟身體一樣冷,完全聽不出情緒起伏,連往日的一絲溫和斯文都不見了。
“我師尊。”樓月潼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道:“你是他的轉世。”
程梓川看著她的眼睛:“如果我是,這就是你對你師尊的態度?”
樓月潼冷冷的笑了一下,眼角妖嬈成畫,“他就是我殺的,你說呢?”
暈眩太重,使得程梓川眼前模糊了一瞬,他聽著她的話,心中無端升起蒼涼之意,手掌往上,落到了她的脖頸上,淡淡道:“所以你想再殺一次?”
樓月潼仰臉,只見他的面容在月色下分外清晰,蒼白如雪,襯得雙眼越發幽靜深邃,滿是寒意,竟有種了無生趣的蕭索清寂。
她一時間沒說出話來。
“樓月潼,”程梓川又一次叫了她的名字,那不再是看一個稚氣小姑娘的縱容,而像戰場上的談判,兩軍主帥的對峙,硝煙四溢,“你聽著,我有名有姓,不是什麼人的轉世,你認錯一次,我可以原諒,不要再有第二次!”
樓月潼嘴角扯了扯,意味不明,“你們是一個人。”
程梓川眉目悠遠,冷淡道:“他會親你嗎?”
“什麼……”
樓月潼睜大眼睛,一句話沒說完就見他親了下來,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令她如遭雷劈,又意外的舒服。
雙目相對,近在咫尺,一個震驚,一個靜默。
樓月潼從來不覺得她跟聖尊之間有男女之愛,因為就算他們是師徒,也沒有多少親近。她冷漠張狂,聖尊更是七情不動……然而此刻程梓川的親暱卻讓她有種難以言喻的悸動。
心跳得太快了,在夜色裡聽得分明,卻分不清是誰的。
樓月潼本就因灼熱臉頰泛紅,卻看到程梓川的耳根也悄然紅了——他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冷靜。
魔界是個忠於欲*望的地方,小魔女縱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也看得快麻木了,她心道:“主動的是你,倒比我還害羞了,什麼鬼……”
最簡單的唇瓣相貼就讓兩個人之間維持的高牆轟然倒塌,心緒驟然起伏。
樓月潼繃著臉,還有心情分析給他聽:“你方才的話,再加上親我的動作,有點像吃醋。”
她曾經看過上任魔主跟他一堆鶯鶯燕燕打情罵俏,學到了不少東西,還有她數不清的追求者送的各種各樣古怪的禮物,論眼界,樓月潼甩了程梓川幾百條街。
不過程梓川裝模作樣的功夫也是神了,語氣平板:“我不吃醋。”
樓月潼拽著他的衣襟,又翻了個身,兩人的位置又顛倒,“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敢親我,你膽子挺大,看來真是活膩了。”
程梓川道:“你吸了我那麼多血,經過我同意了嗎?”
視線交匯,彷彿有殺氣瀰漫。
樓月潼冷哼,掐著他的脖子咬住了他的嘴唇,那涼意能驅散她身體的灼熱,讓她很是舒服,連契約反噬的疼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