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以及那頭燦爛的金髮無一不昭示著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正當威廉還躺在地上慘叫時,一扇門砰然開啟。就在門開啟的一瞬間,威廉奇蹟般的從地上彈了起來,端坐在沙發上。
一雙酒紅色的高跟鞋踏了出去,動作優雅輕盈。
向上看去,是纖長筆直、膚質白皙細膩的美腿,足以令全世界女性自慚形穢,膝蓋向上便隱藏在了一條玫瑰紅的裙子裡。裙子的布料柔軟貼身,勾勒出優美而凹凸有致的線條,鮮豔的紅色和她白皙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張揚華麗卻沒有一點豔俗。
她身上沒有任何多餘的飾物,除了無名指上的那枚閃耀的鴿血紅寶石婚戒和脖子上掛著的那串項鍊。項鍊一直垂至胸口,最下方懸掛著一顆掌心大小的紅寶石,是一顆重達163克拉的緬甸紅色尖晶寶石,世稱“巴黎驕陽”。
金髮自肩膀處開始打著彈性十足的卷一直垂至腰間,海藍色的雙眼波光盈盈。
精緻而美豔絕倫的外貌讓所有人對她的第一印象都是花瓶。可熟悉她的人都明白,這位掌控著世界金融業的女皇在她美麗年輕的外表下有著令人聞風喪膽的手段和難以企及的智慧。
一個強大到可怕的女人。
她的全名是Elizabeth·Beatrice·Mary·Hisslorant·Merovingian,伊麗莎白·比阿特麗絲·瑪麗·伊斯羅蘭特·墨洛溫。
她的名字源於伊麗莎白都鐸,都鐸王朝最後一位君王,英格蘭與愛爾蘭的女王,也是名義上的法國女王。
可是她卻極其討厭這個爛大街的名字。曾經有一個金融家應為無意中喊了她一聲“伊麗莎白”,結果這個倒黴的人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破了產,最終流落街頭。
她徑直走到維多利亞面前,伸手將其抱入懷中:“Oh,Vicky!My sweatheart!”
維多利亞在母親懷裡撒嬌,小貓似的蹭著。
在伊斯羅蘭特公爵眼裡,向來只有兩個人。一個是Darling——丈夫卡斯特羅墨洛溫,另一個就是sweatheart——女兒維多利亞,至於兩個兒子······選擇性忽略。
在威廉委屈求撫摸的目光下,公爵夫人親暱的挽著女兒進了房間,直接忽略了兩個兒子的存在。
隨著冷漠的關門聲,威廉淚眼汪汪的看向自己的哥哥求安慰:“查理曼,為什麼麻麻不理我?”
“你不是早就應該習慣了嗎?”查理曼的視線沒有離開報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溫暖如春。
房間內,維多利亞哭笑不得的看著她親愛的媽媽拿出一條條裙子往自己身上套。她推開遞過來的一件紫羅蘭色的長裙:“媽媽你喊我過來不會是就是讓我試衣服的吧?”
公爵夫人聞言猛地停住手上的動作:“當然不是。”
她放下裙子走到桌邊,抽出一張邀請函。維多利亞伸手接過,低頭打量起來。
“婚禮?”片刻之後,維多利亞抬起頭,眼底滿是意味不明的笑意:“王子和富商之女。為了美貌財富拋棄血統······媽媽你竟然會選擇參加!”
維多利亞晃晃手中的邀請函:“獵手竟然來參加獵物的婚禮?”
“這和獵手幫獵物辦婚禮是一個道理。”公爵夫人唰的一聲奪過邀請函,濃密的眉毛微挑:“令獵物放鬆警惕最好的方法。”
“更正一點,我的獵物不會是我的員工。”
維多利亞站起身,從面前的衣物裡抽出一條天藍色的及膝直裙:“而是另有其人。”
說完,她將裙子掛在手臂上走出了房間,在她的背後,公爵夫人手舉著兩條裙子高聲呼喊:“你難道不覺得紅色的高腰百褶更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