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不是,可是不該由你來說,你只會氣他,”顧朝歌不甘示弱地瞪他一眼,“要說,也是我自己來才對。”
“你能說清楚?”伊崔冷笑:“你只會對他心軟。”這句話泛著酸味。
“你又自以為是了,我當然能說清楚!”顧朝歌氣鼓鼓道。
“停!”褚東垣吼道,他暴躁地拿下頭盔,抓了抓頭髮:“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師兄,我……”
“打住!”褚東垣舉起右手製止顧朝歌開口:“小淚包,你不用和我說太多,師兄就問你一句話。”
“問吧。”伊崔悠悠道,結果又迎來顧朝歌的一記眼刀:“師兄和我說話,與你無關!”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伊崔想這麼說,不過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順從地捂住嘴,表示他不開口。
於是顧朝歌轉過頭去,“師兄,你問好了。”
褚東垣攥緊拳頭。
他深深吸了口氣。
“小淚包,那夜常州事變,我送你上船回揚州的時候,我曾和你問過你一句話,那句話,你還記得嗎?”
顧朝歌微微一怔。
她記得。那個晚上在港口,師兄只問過她一句話。
他問她,如果這次事成,他回來娶她好不好。
“那句話不是玩笑,我是當真的。”
褚東垣按住她的雙肩,躬身,認真地凝視顧朝歌的眼睛,他在做著最後的努力:“今天我再問你一次,你願意嗎?”
當他是死人嗎?
伊崔覺得褚東垣放在朝小歌肩上的那雙熊掌礙眼無比,他沒守住不開口的諾言,忍不住插嘴:“你和她說了什麼?”
“管你屁事。”褚東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繼續深情脈脈地凝視著顧朝歌:“小淚包,你回答我,你願意嗎?”
“師兄……”顧朝歌輕輕低下頭來,避過他的目光。
褚東垣的心裡咯噔一下。
“對不起……”顧朝歌搖了搖頭,而她的這句話等於將褚東垣徹底宣判出局。
褚東垣深吸一口氣:“所以,你不選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而選擇了這個王八蛋?”
望著指向自己的熊爪,伊崔冷冷道:“褚東垣,你說誰是王八蛋?”他還沒說褚東垣是混賬呢,佔著師兄的名頭吃了他家朝小歌多少豆腐,呵呵,褚東垣倒有臉來先罵他?
“說的就是你。”褚東垣轉過頭來,冷冷回答,眉毛高高揚起,一副挑釁的模樣。
伊崔卻不上當,他勾了勾唇:“就算我是王八蛋,那也是她唯一喜歡的王八蛋。”
這句話何止是赤果果的挑釁,對褚東垣來說簡直就是宣戰書。他一抬腳,“咚”的一下將伊崔面前案几踢翻,拔劍出鞘,腳踩在翻過去的案几上,逼近,劍鋒直指伊崔的鼻尖,寒光閃閃,飲人鮮血無數的利刃離伊崔僅一寸之距,那種逼人的冷意和壓迫令書房氛圍驟然緊張。
褚東垣冷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伊崔伸出兩指,捏住劍尖,朝褚東垣笑了笑:“在你下手殺我之前,何不回頭,看看你師妹的表情?”
褚東垣的手微微一抖。
“小心,手不穩,劍也會抖的。”伊崔慢悠悠道,他的兩指輕輕壓著劍背,將褚東垣的劍緩緩推了回去。
褚東垣沒有反抗。他緩緩回頭,如伊崔所言,去看顧朝歌的臉。
顧朝歌就站在原地,雙手攥在胸前,緊緊攥成拳頭,她看褚東垣的眼神沒有害怕也沒有惶恐,她知道師兄不會那樣衝動地殺人。、她的臉上只有無措,無措和歉疚。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才能讓師兄不難過。
她甚至覺得自己很壞,如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