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個大夫,怎會有紅巾軍高層的信物?如此不慌不忙,難道她是故意讓我看見這塊牌子?
莫非她是代表紅巾軍來招降老夫的?
魏太守的腦洞開啟,自我感覺特別良好,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於是他沉著臉,屏退左右:“你們都下去,老夫要單獨和這個女人聊聊,看看她到底是妖婆還是……嗯,一般的大夫。”
當然,他其實只是想問顧朝歌,紅巾軍是不是派她來勸降滴。
奈何這女人油鹽不進,自始至終都面帶微笑:“大人認為呢?”
第23章
當手腳鎖著鐵鏈,被滿臉寫著“別惹老子”的獄卒狠狠推進牢房的時候,顧朝歌的內心是懵逼的。
“就這麼點銀子,想說動本官,怕是在開玩笑吧,”魏太守捏著她的錢袋子搖晃搖晃,聽見裡頭銀錢相撞的悅耳聲音,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不過,說不定留下總有點用呢。”他顯然是自己在和自己說話,說完之後,自顧自嘿嘿嘿地笑起來,走下堂圍著顧朝歌轉悠,讓人不舒服的目光黏膩在顧朝歌身上許久:“派個女人過來,難道,真正的‘禮物’是你?”他彎下腰,想要用手去碰觸顧朝歌的下巴,難掩那種噁心的感覺,顧朝歌毫不猶豫,張開大口,兩顆尖利的小虎牙在白日的光線中一閃。
“啊啊啊!”魏太守淒厲得變了調的尖叫難聽至極:“小賤人竟然敢咬我的手,來人,來人!把她拖出去砍……哦,不不,把她關進牢房,聽候發落!”
手上鮮紅出血的牙印差點令魏太守失去理智,幸好最後他記起來,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很可能和紅巾軍有關。
至於是把她交給張遂銘發落,還是留下來討好紅巾軍,那就得看日後的戰況了。
顧朝歌並不知道,正是魏太守開得過大的腦洞救了自己一命,被關進牢裡的她心裡七上八下,想著那個色眯眯的太守被她攻擊後,居然把自己關起來而不殺掉,太不符合如今世道的太守們隨心所欲濫殺無辜的行為守則了!
難道……難道他是想把她關起來,折磨幾天,好慢慢享用?
如此一想,顧朝歌渾身寒毛直豎,脫口而出:“放我出去!”
“吵什麼吵!”人未見,一條鞭子在地上狠狠一甩,響聲清脆:“再吵老子廢了你!他喵的,全太守府的人不是跟著張鹽頭的軍隊吃香喝辣,就是抓人討好衛家去了,就我們哥倆,在這裡看守沒一點油水的人犯!大人為何不把他們全殺了,要這個牢房作何用!”顧朝歌貼在冰冷滑膩的牆磚上,聽著外頭的獄卒罵罵咧咧,摔了碗,氣不順地一個牢房一個牢房甩鞭子,只聽見鞭子響,卻無一人回應,聽上去,牢房裡似乎沒關什麼犯人。
真奇怪啊,偌大的牢房,竟然……
“啊,別打我,別打我,大人饒命啊!”一個有些沙的老者聲音響起,似乎害怕得很,不停地給獄卒說著好話,獄卒聽煩了,讓他閉嘴,晃悠到顧朝歌的牢房前,鞭子一甩:“小娘皮,老實點!要不是大人囑咐,老子非把你給扒個精光……喵的,好久沒開葷了!”
顧朝歌縮在牢房的最角落,獄卒的鞭子打不到的地方,埋著頭,靜靜地不出聲。牆壁上滑膩的感覺來自青苔,腳下是並不乾爽而且血跡斑斑的稻草,不遠的地方擺著一個髒兮兮的恭桶,整個牢房裡瀰漫著一股腥臭腐敗的氣味。
獄卒不知道罵了多久,終於走了,沒有了聲響,透過牢房最上端很窄很小的進氣口,顧朝歌看見天色漸漸發暗起來。
“吃飯了吃飯了!”獄卒將豬食一樣黏糊的東西倒在碗裡,那氣味不好聞,即便是這樣獄卒仍然罵罵咧咧,道犯人都是吃飽了不幹活的混賬,應該讓太守將他們都宰了。
就這豬食一樣的糊糊,只能用手抓,而且吃慢了還會被獄卒罵。顧朝歌實在是嫌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