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許定山眼裡驚恐的光芒不斷閃爍:“我不去,他硬拉我去。說我要是不去,就讓我永遠住在這裡。可是我知道,我要是去了,我就永遠跟他去了。我說給他燒紙,他說不缺錢花。說我不要臉,沒經過他允許,就帶著一幫人住在他家來了。非要拉我走……”
眾人聽著,只覺得脊背發寒,自己這些人,就是許定山嘴裡的‘一幫人’吧?
想想自己竟然住在了死人的家裡,在想想那個死人過來找麻煩了,眾人覺得呼吸都要凝固了。
許定山的夢沒多少內容,就只是二蛋他爺爺非要拉他去參加追悼會,然後就是爭執。
李尋想了想,問道:“溝渠村裡埋得,都是哪些人?”
許定山猶豫了半晌,這才吐露實情:“其實溝渠村十年前就沒了。”
李尋瞳孔一縮,聲音變得急促了起來:“繼續說,怎麼沒的?”
“不知道,就是一夜之間,就全都沒了。一個人都沒有了,那時候溝渠村全是夯土房,所有的房子就跟遇到地震了一樣,全都垮了。所有人就都沒有了,養的豬狗牛羊雞也一個不剩全都沒了。所有的房子都跟是讓炮彈炸過一樣,那漫山遍野,都是幾米寬的溝渠。樹林裡樹倒了一片,也全都有被碾壓出來的幾米寬的溝渠。”
“彎彎曲曲的,就跟蛇爬過的一樣,可是那蛇也太大了,幾米寬啊。當天晚上,我們也只是聽見了那地動山搖的,不知道啥事兒,第二天去一看,溝渠村就沒了。”
李尋皺著眉頭:“十年前?那為啥沒人知道?”
“咋沒人知道啊?咱許家山村的都知道。可是許支書卻說,不準報警,不準再給誰說了。他說,只要不說這件事,並且把我們許家山村的長輩的祖墳遷過去,整個許家山村就都能飛黃騰達。”
許定山嘆了口氣:“唉,他說是龍神爺爺來了,這是在收祭品呢。他已經和龍神爺爺說好了,每年上供,不僅許家山村不會變成第二個溝渠村,而且還能讓許家山村每一個走出去的年輕人,都能當上大老闆。那時候又沒個電話啥的,訊息也不靈通,就硬是沒流傳出去。”
“然後,果然,家裡走出去的年輕人,在外邊幾年時間竟然都能變成大老闆。這下,我們就都信了。然後許支書又說,出去掙了錢的,要回來給村裡捐款,修溝渠村的大陵園。然後就慢慢的,溝渠村的陵園就被修起來了。這些莊園跟別墅,就都是陵園,是給祖先們住的。許支書說,祖先在下邊過的好,就能讓我們在上邊過的好。”
“年輕人出去都有錢了,想想是給祖先修陵園,也就都樂意出錢,所以溝渠村就這麼慢慢被修好了。”
劉局長驚愕道:“十年,十年時間,一個村子消失了,竟然硬是沒人知道?”
許定山看了劉局長一眼:“這窮山惡水的,誰沒事跑這裡來啊?縣政府估計都忘了這地兒還有個溝渠村了。別說縣政府了,你劉大局長要是不親自來,估計你都不知道都進了這麼深的山,竟然還住的有人呢吧?”
劉局長吶吶的乾笑了兩聲,竟然無言以對。
是啊,太偏僻了,實在是太偏僻了。偏僻的鳥都不在這地兒拉一坨屎,一個村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十年,不被外界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畢竟知情的不願意說,不知情的也根本不會去問。
李尋瞪了劉局長一眼:“你別打岔。繼續說。”
許定山嘆口氣:“年輕人是有本事了,可是我們留在許家山村的人,卻倒了大黴了。這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福澤後代啊,這是削減我們許家山村的壽命啊,簡直是在跟魔鬼做交易。那龍神爺爺自此之後,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就都要顯靈,一顯靈都是後半夜,整個這一片都是地動山搖的,嚇的人好幾天都睡不著。”
“然後,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