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二柳依舊擔憂:“二大爺,可我還是覺得這有些冒險,最近三個月的經,不足以說明這一切,天道浩瀚,哪裡是我們可以妄加揣測的。”
薛奇真卻又笑了。
“世事無絕對,所以我這確實也只是大膽的猜測,可若不去嘗試,誰又能知道是對是錯?
若我錯,賭上我命!
若我對,覺醒血脈!
我薛奇真一輩子無法算清自己的命,那是對我之前違逆天機的懲罰,從今日起,我不算命,我只算心!算我真心!
若順天機,便順我心,若逆天機,便逆我心。”(未完待續。。)
第五百一十七章 痛
薛奇真說完這話,薛二柳看著薛奇真,默然無語。
薛奇真說這話時,臉帶微笑,語氣輕鬆,彷彿他只是想去做一件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而並非“賭上我命”去探究天道。
可越是如此,越能體現薛奇真的決意。
這讓薛二柳更加擔憂。
擔憂寫在了他的臉上。
他怕薛奇真這種不平常的心態,最終影響了他。
天道在於道法自然,在於平常心,薛奇真此時看似平靜,實則已經有些脫離了平常心。
薛奇真卻又淡淡地笑,繼續說:“二柳,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但這次我們已是沒有其他任何辦法,四大家的獵人,繼續沿著白麂子留下的蹤跡追尋下去,鑽進它的圈套裡,可謂是危機重重,絲毫不亞於八年前的黃山。
可我們更不能退縮,我們退縮,它們就會步步緊逼,敵人不止是那些邪獸,還有那些神秘的強大的敵人,就算躲在四九城,我們也不見得安全。
再說八年前我已經逃避一次,以至這八年生不如死。
李尋於幾個月前找上我們的時候,我甚至已經做好等死的準備,可是他終究大度地放過了我們。
我從那時候,其實早就存了心,必不能再有負於他。
這次的危機是如此之重,如果我還不能發揮一點作用,化被動為主動,主動引導四大家獵人出擊,那實在是有愧於心。
所以,我意已決,雖有些冒險,也必須得去冒,你也別太擔心,做到心裡有數就好。”
薛二柳嘆氣:“那麼,二大爺,既然此行危機重重,我們是否要告知李大爺等人?”
薛奇真猶豫了一下,道:“也暫時不要告訴他們,終究是和天機有關,少一些人知道,或許也……”
薛奇真話未說完。
卻沒再說下去。
但薛二柳知道了,其實薛奇真對於“天機”這個矛盾點,還是不能非常斷定,薛奇真其實也不知道,他這“順天機”和“逆天機”的說法,究竟是否正確。
就算是真的“順天機”,後果如何,他也無法完全斷定。
如果薛奇真推斷錯誤,那他現在在做的,無疑是極其嚴重的洩露天機的事,是絕對要遭到天道懲罰的,所以這事,讓盡少的人知道,對薛奇真多少還有些好處。
於是薛二柳嘆了嘆氣,點了點頭。
薛奇真又抬頭看看密室的四周,目光落在密室周圍的那些奇巧物件,以及那些古色古香的書籍卷軸上,他緩緩地說了起來。
“不過,現在我也放下一些心事了,這幾個月,我已經將很多要教的東西,都教給你了,你慢慢地學,再把這個密室中的東西全都消化了,那你就足以繼承薛家的血脈絕學,成為下一任合格的門主,再將這些東西,傳給你的子孫後代,如此,我薛家血脈才會永不斷絕。”
薛二柳聽了,鼻子有些發酸。
他知道,二大爺終究還是開始交代後事。
這次,他為了李大爺,為了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