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目擊者麼?”
“沒有任何目擊。”
薛奇真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轉頭看看李尋:“我估計,就是這傢伙乾的,它果然沒有從決堤口進入洪水氾濫區,而是沿著沅水繼續往下游去了,最終進入洞庭湖。”
李尋點頭。
許倩雲問:“我們該怎麼辦?”
“直接去沉船的地方看看吧。”李尋說。
“好。”
許倩雲回頭問駕駛員,“駕駛員同志,直升機的油夠麼?”
駕駛員有些為難地說:“可能還是要去補充燃油,去沅江市來回夠了,展開搜尋就不怎麼夠,沅江市暫時還沒有機場。”
無奈,只能返航。
但就在眾人返航,李尋等待直升機加油的時候,兩名看得有些眼熟的國安特工急匆匆趕來,他們向許倩雲報告:“許秘書,我們搜尋到當晚大壩決堤時候的目擊者。”
許倩雲眼前一亮:“他是誰,人呢?”
其中一名女特工有些為難:“但這個人精神有些問題,說話瘋瘋癲癲的,我們查過他的底細,他有精神病史,所以這兩天他對人說了當晚的事,都沒人相信他,我們則是考慮不放過任何有效資訊,就把他帶了回來。”
許倩雲看了一眼李尋。
李尋沉思片刻,點了點頭,“還是見一見吧。”
很快,一名六十多歲的老年男子被帶到李尋等人身前。
眾人一見這老年男人,就都暗自皺眉。
老人身上衣服邋邋遢遢的,頭髮亂糟糟的像個鳥窩,鬍子恐怕有半個多月沒刮,尤其是他的眼神,帶著警惕和恐懼,四處亂看,就好像隨時有人要迫害他一樣。
看來他正處於發病期。
那女特工親切地笑著說:“高大伯,我們的領導來了,他想了解一下當晚的情況,您就再說說當晚大壩決堤時候,看到的事情吧。”
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後退了幾步,搖著手,“不能再說了,不能再說了,你們又來騙我說話,我多說了,河神大人就又要發怒,之前就有人惹他發怒,他一發怒,又要衝毀堤壩,又要發大水。”
河神大人?
眾人只覺得,這高老頭的話瘋瘋癲癲的,根本不可信,都有些後悔見他。
李尋卻上前幾步,伸出雙手,輕輕一握,老人的手就被他抓住。
他和氣地笑著,說:“大伯,您的訊息對我們來說是相當重要,我們就是在找河神大人,我們這是準備向他進貢貢品,討他歡心,避免他再次發怒,保佑我們風調雨順。”
許倩雲眼尖,只見李尋一邊說話,手上卻有些小動作。
原來是李尋抓住老頭的手後,雙手改變了一下姿勢,握著的手,已經變成拇指捏住老頭的勞宮穴,輕輕地搓揉著。
說來也很奇怪,李尋這麼捏著老頭的勞宮穴,搓揉著,那老頭卻有些平靜了下來,眼神也慢慢變得清晰。
許倩雲努努嘴,原來之前薛奇真說李尋懂中西醫,這事還是真的。
李尋親切地笑著問:“對了,大伯,您剛才說,有人惹河神大人發怒,不知道是哪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我們正準備抓住他們,重重地處罰他們。”
說起這事,高老頭義憤填膺,他忍不住點頭:“對,一定要抓住他們,必須要狠狠懲罰,他們對河神大人大不敬,他們居然敢用弩箭射河神大人。”
李尋眼前一亮,他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他們是在堤壩上射箭,所以河神大人發怒,然後沖毀了堤壩。”
“對對對,就是這樣,河神大人用尾巴甩他們,河神大人的尾巴好粗,一甩就是一大片,河神大人還用身體撞堤壩,撞著撞著,幾下就把大堤給撞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