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楊小仙神色複雜地坐在一旁,楊玥兒卻在不斷安慰楊小仙。
“姐姐,這也不怪你,誰能看得出來,王嗣竟然是‘血蠱門’的人呢?也根本想不到,他四年前開始接近你,居然是別有目的,怪不得你總看不上他,也認為他這個人不可靠,原來你早已經有預感了。”
楊小仙只是嘆著氣,不說話。
另外一邊,薛二柳有些心疼地看看薛奇真,又看看手錶,忍不住說:“二大爺,今天已經很晚了,我看楊正輝他們也不一定問得出什麼東西,要不你就早點去休息吧,你年紀大,我怕你的身體扛不住。”
薛二柳的話,讓楊金寶突然想起這事,連忙說:“對對對,時間已經很晚了,我今晚安排了五戶人家接待你們,他們肯定都還等著,不如今晚你們先早點休息,反正對方是明晚行動,我們明天白天還可以再做準備。”
薛奇真卻搖了搖頭,突然說:“不知怎麼的,我感覺今晚有些心神不寧,恐怕會發生一些非常詭異兇險的事,甚至會讓我們面臨巨大危機。”
李尋看了一眼薛奇真,眉頭微微皺起。
李尋深知,正如他對於危險經常會有非常強大而敏銳的感知,這感知源於他歷經的無數危險,也源於他血脈中與生俱來的一種神秘感應能力。
因為這種能力,讓他躲避過很多危機,比如在龍城地下河,所面臨的龍蟒偷襲,也比如在四姑娘山的山坡上,躲過狙擊槍的狙擊。
同樣的,在薛家的血脈中,也有一些神奇的危機預感能力。
但薛家血脈對於危機的預感,卻和李尋這種預感不同,它不是針對普通的危機,他們對於普通危機,並無太大的預感,而是在面臨一些看起來非常怪異玄妙的危機時,才會有看似非常離奇的預感。
這種神奇的血脈能力,或許也和薛家精通各種奇門玄術,各種神秘手段有關。
所以薛奇真的話,讓李尋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之前,薛奇真和他一起,經歷了諸多危險,可從來沒像今天這麼鄭重其事。
難道今晚會發生一些什麼不好的事?
薛奇真說罷,突然起身,走出客廳,來到房前的空地,李尋等幾人互相對視一眼,也都紛紛起身跟了出去。
來到空地中站定,薛奇真抬頭看看天空。
天空中,月色皎潔。
但薛奇真看著看著,臉色突然又變了。
“煞氣……好濃的煞氣,竟然濃郁到遮住了月色。”
邊上的薛二柳驚訝地看向天空。
煞氣?
他怎麼什麼也看不到?
薛奇真繼續仔細看著,越看卻越是驚心。
“還不只是煞氣而已,竟然是血煞之氣瀰漫!連月色的光華都被完全遮住,而變得微紅,這是血染的月色,不好,今晚或許有邪物出現!不對不對,如果血煞之氣這麼濃郁,邪物或許已經出現了!”
一邊說,薛奇真一邊低下頭,快速地掐著手指,似乎在演算天機。
李尋等人聞言色變,他們也紛紛抬頭看看天空。
怪了,月色不是皎潔的很麼?
月光如水銀瀉地,讓苗寨好像披上了銀色的光幕。
哪裡又有什麼異常?
哪裡來的月色變紅異象?
李尋雖然心中怪異,卻深信,薛奇真所說的必然是真的。
那邊的薛奇真突然停下掐指演算的動作,猛然回頭看向李尋,急促道:“李尋,快做準備,今晚或有劇變,如不事先做好準備,苗寨恐怕難逃被血洗的劫難。”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以及手電晃動的光芒。
楊正輝和譚雅兩人,表情凝重地出現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