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審的犯人發出來的,直到這時候也沒一個人進來檢視情況。
兩人在夜色的掩護下毫無阻攔的離開了監獄,在街角分手。
迷茫的人生猶如面前的十字路口,阿爾豐斯站在那裡止步不前,方向是有,卻分不出該走那一條。以前是為生活拼命,現在呢?為了什麼而奮鬥?難道生命存在的價值只是活著?
“與其痛苦的活著,不如……”阿爾豐斯的手痛苦的按上自己的胸膛。
心跳依然。
就這麼一拳下去,應該沒有任何煩惱了吧。阿爾豐斯這樣想著,內勁慢慢在手上聚集起來。
死,很容易,生,卻需要極大的勇氣。沒人可以阻止一個人求死的慾望,唯一能做到這點的人,就是他自己。
“寧可自己親手毀滅,也不願意別人得到。”蓋勒特的話像毒蛇一樣吞噬著他的心靈,“原來我也是同樣的人。”他笑了笑,淚水不爭氣的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痛苦,悲哀,悔恨,不甘……種種感情在阿爾豐斯的心中交雜不清,他沒有留意到,痛苦每加深一分,執行的內息就強大一分。
拳頭遲遲沒有打出。自殺也需要勇氣,拋棄一切的勇氣。
他想到命苦而勤勞的母親,把自己養大是她唯一的心願,可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只能看著自己的兒子成長到八歲就因為疾病撒手離開人間。自殺……對得起最愛自己的人嗎?他還記得媽媽臨走時最後一句話:孩子,好好活下去,要懂得珍惜和愛護自己。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需要揹負的是更多的責任。每個人,都不是僅僅為自己而活著!
第三卷 權柄 第六章 面對
吱吱咖咖的車輪聲打破了深夜的寧靜,也讓阿爾豐斯從沉重的思緒中清醒過來。那是一輛破舊的木板車,車上面裝著幾大桶挨家挨戶收集起來的潲水,餿酸的味道毫無遮擋的從他鼻孔鑽進去。
好熟悉的味道,當年他就是靠這些東西的維持才得以生存。那麼艱苦的歲月都挺了過來,怎麼現在反而沒了生存的鬥志?他看著自己的手,剛才真是太鑽牛角尖了,幸好沒有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
車慢慢靠近,眼看就要撞在阿爾豐斯身上。他把身體挪開幾步,讓出了中間的通道。
拉車的是一個乾癟老人,稀稀拉拉的花白鬍子被風吹得倒貼在佈滿滄桑的瘦臉上。奇怪的是就這麼個老人卻擁有一雙炯炯發光的眼睛,沒錯,兩個眸子幾乎和夜狼一樣閃著森森的幽光。
他沒有停步,只是側目看著阿爾豐斯。阿爾豐斯頓時感到一陣壓迫感從老人身上傳了出來,全身上下的毛孔一齊收縮,竟然起滿了雞皮疙瘩。多年摸爬滾打的經驗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人非常危險,離開,有多遠就走多遠。這種毫無理由的直覺讓他再後退幾步,雙手下垂讓內息貫通指尖做好戰鬥準備。
但他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那輛車沒有停止,慢慢移往前方。他鬆了口氣,放緩內息的運轉速度,倒退幾步確定沒人注意這才轉身朝木車相反的方向飛奔離去。
“勞煩向鮑爾曼先生報告一聲,說泰勒有事和他商量。”阿爾豐斯被哨兵擋在軍營門口,無奈之下只能提出這個不合情理的請求。
“滾!這不是第七隊駐地,你找的那個殺人魔不在這裡。”一個值勤的軍官大聲斥責起來,看來蓋勒特在軍隊裡得罪的人也並不少。
“可是,上次……”
“換防了!”哨兵挺起手裡的十來尺長的槍,槍尖對準了阿爾豐斯的胸口。
阿爾豐斯趕快點頭陪笑,也沒敢再多問什麼。能不得罪人的時候,就儘量少一個敵人。
他返回到市中心時也差不多到要答覆索拉德的時間。要爬,就得盡全力向上爬,軍隊雖然傷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