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她也不是笨蛋,就這麼放跑自己,誰知道還會不會遵守諾言。乖乖的回到這裡?將心比心,換作是自己也不會相信空口的諾言。最大的問題就是提出一個可信的方案,穩住痛苦女士,讓她覺得自己不會做出這種背信的事情。
阿爾豐斯能夠想出的最好辦法就是抵押人質,或者讓她在自己身上施加一個降咒。他往阿蘭看了一眼,顯然這個生物地分量還不足以達到抵押的要求。最親近的人就只有蘭希了,但遠水救不了近火不說,他也不願意讓她涉險,萬一自己命喪塔隆,痛苦女士將會用怎樣方法來對付她?一想到這裡阿爾豐斯就不寒而慄。
“我去找痛苦女士,和她就這個問題進行談判。”阿爾豐斯深深吸了一口氣,也許用自己的性命作為抵押,才不失為一個最佳的選擇。
大群大群的人在來回奔跑,幾乎都是草菅會的傭兵,其中還夾雜著一些住在本地區的市民,那場瘟疫導致幾個派系之間發生劇烈的摩擦,草菅會一口咬定這是標記者的陰謀,而標記者們和源頭信徒會的人則反駁說這是草菅會含血噴人,意圖將別的派系勢力從印記城中連根拔起,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地位。議會里無休止的爭吵還在激烈進行著,幾個派系的領導人都在試圖向議員們解釋,但都無法拿出足夠的證據進行辯解。
誰是誰非,阿爾豐斯懶得再去理會,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他一路往外走去,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人,還以為這個衣衫破爛的人是歸還贈與會里的行乞者。
在女士區的星光大道上,阿爾豐斯看到了痛苦女士的身影,她已經回覆了本來的面目,再不復那個動人的相貌。本來極為繁華的道路都好像在遵循著某種原則,再也看不到走動的人,只有少數初到貴地的旅行者還在探頭探腦的看著,或者在他們心中,痛苦女士是印記城中唯一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跟在我身邊。”痛苦女士慢慢向阿爾豐斯說了一句,她早就習慣了被人看著,無論是尊敬還是畏懼,對她一點也帶不來影響,“那件事情這麼快就考慮清楚了?”
“是的,我答應您的要求,不過在我自己的世界上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必須回去一趟。”阿爾豐斯稍微落後於痛苦女士半步,看起來就像是她的跟班,這對於印記城的市民來說也算得上是一種殊榮,就算要動用傳送門,也沒人敢直接和痛苦女士如此接近,只能透過代理的方式進行接觸,“如果信不過這個諾言,可以採用任何監控的措施,我絕不反抗。”
“好,沒問題,我親自送你回去,其它要求一起提出來。”痛苦女士答應得爽快異常,竟然沒有任何猶豫,絕口不提任何事情,似乎她並不害怕阿爾豐斯失約。
“開放一個固定通往巴托地獄的傳送門,把他們放進印記城,這對我對你都有好處,沒有外部壓力的城邦才會發生內戰,如果有一個外在的強大壓力,讓他們在同一條戰線上並肩作戰並不是難事,而對我,也可以完成一個承諾中的一小部分。”這是阿爾豐斯將月之心的情況和印記城相比較之下得到的結果,只要在強壓的干涉下,內部派系的鬥爭才會暫時壓下來。
“只要不損害通往虛位面的空洞,不管是何種生命在印記城占主導地位我都無所謂,放它們進行也行,但如果你看到自己的同類被屠殺,可能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愉快了,到時候希望你別後悔。”痛苦女士很簡單的提醒著他將會發生的後果。
“我不後悔”,阿爾豐斯淡然回答,“如果這些人在外敵當前的時候都無法聯合起來一致對外,無論是死是活。都沒有太大的分別。”
如果巴特祖族的魔鬼們大舉入侵,其它意圖奪取印記城的派系都只會淪為弱小的附庸,甚至會被迫撤離這座城市,誰也不願意自己的既得利益落到別的種族手上,這是人類天生的致命弱點。如果這裡的人還有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