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些傢伙正在往箭頭上包布條,你的船真是一個上好的射擊靶子啊。”冷山轉頭向阿爾豐斯說道。箭雨如林的環境中他那種輕鬆的神態就像一個與己無關的局外人。
阿爾豐斯望著躲藏在盾牆後的斯林姆射手出了一會神後,那些射手旁邊的同伴掏出一個小口袋將半液態的油脂塗抹在布上,另有人拼命颳著火石,引燃火頭。他們確實如冷山所說準備使用火箭攻擊,但現在的戰場是奧帕的,他並未做出任何反應。
除了投擲石彈這種最有效的手段,海戰中通常都會大規模的使用火箭摧毀敵船風帆——海盜就經常採用這種方法對付目標,迫使敵船失去行動能力後成為海上任宰的活靶子,是死是活全掌握在自己手裡。
奧帕飛快的來回奔跑,它在組織足夠的人手準備撲滅甲板上即將燃起的火頭。
冷山一拳直接打在甲板上,黑影從拳面越過船板進入海水裡,毫不延遲地向斯林姆的快艇湧過去,他向阿爾豐斯露出一個愉快的笑容,“該是和他們說再見的時候了。”
“他在我的身體上搞什麼?還想進行試探?這些天他在角落裡可沒少搞花樣。”掃蕩透過感應向阿爾豐斯發洩著自己的滿腔怒火,它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身體被人擺弄來擺弄去的亂搞。
“想幹什麼就由得他去幹,犯不著這麼暴躁。”阿爾豐斯冷冷回答著,每次當掃蕩忍受不了冷山的挑釁時,他總是這樣對它進行勸阻。
“還有,這些討厭的蟲子竟敢在我身上縱火,得跟他們好好算上一筆賬才行,應該讓他們在海底灌水灌個夠。”掃蕩的抱怨簡直沒完沒了,在碰上阿爾豐斯之後它就一直在走黴運,被活人長期居住也就算了,現在還發展到了被箭射火燒。
“閉嘴!”阿爾豐斯也不禁好笑,掃蕩的壞運氣快到頭了,登陸之後它將無所事事的飄蕩在海上,這片海域已經沒有生物能對它產生足夠大的威脅。
掃蕩嘟囔了幾句後也不再出聲,這種有能力卻無法還手的狀態實在讓它氣惱萬分,卻又無計可施。
冷山的確是在試探掃蕩的反應,陸地在即,這也是他最後的機會了。除了碎殼和阿爾豐斯之外,他幾乎對每一個人都進行過暗中調查,在差不多一個月的徒勞無功之後,他終於對這艘船的本身起了疑心。
海面上泛起的淡淡黑色轉眼就達到兩百碼開外,冷山輕哼了一聲,斯林姆士兵包裹在箭頭的火油布好像能聽見他的聲音一樣發出叭叭的回應,本來準備射向敵船的火箭沒等出手就同時爆裂,七八十艘快艇上頓時火光四射,燃燒著的碎布帶著油脂滿天亂飛,他在自己的領域內只憑意念就能施放魔法達到目的。
首先遭殃的是艇上計程車兵,他們身上粘滿了油脂碎布,衣服、毛髮和皮甲一粘著布片就開始猛烈燃燒起來,這些燃燒著的脂肪產生出巨大的熱量,怎麼都拍打都不會熄滅。他們想破腦袋也搞不懂怎麼能光憑一個人的力量就將這種魔法施展到這麼遠的地方,甚至聽不到高聲的頌念聲,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跳海逃生,只有當海水沒頂後,這些油性火苗才會因為失去空氣而迅速熄滅。
兩艘副船上出來了士兵們的歡呼聲,他們在欣賞著敵人精彩的表演,卡爾還帶頭高聲吹著口哨,只有這樣的報復才能稍解他的心頭之恨。
在近距離看著渾身火苗亂竄計程車兵狂聲高喊不斷翻落海中,的確是一件很刺激的視覺感受。凱瑟琳哆嗦著嘴唇,她終於體會到了戰爭的無情和冷酷,上次的海戰中她只是遠遠看到斯林姆船隊上的屍體,還是隔著一兩裡遠的地方就已經很難受,現在這麼近的距離,海風中依稀還能嗅到皮肉和毛髮燒焦時散發出來的特有臭氣,嗅覺和視覺的強烈刺激下,她內心深處百感交雜,但這種哆嗦的動作並不是畏懼和害怕,聖武士擁有聖光勇氣的守護,很難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