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之中。她的手不停的摸索著,不停的摸索著……不知道她在摸索什麼……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她抓到一個玻璃片,不知道這個荒山野嶺居然還有玻璃片,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剛才就像要死之人一樣的櫻言隨即運作內力,準備反擊。
可是她的每一個動作卻被顏震看在眼裡,就像是他設的一個圈套,而櫻言卻怪怪的就跳進了那個圈套,他的那種得意和滿足感表現在自己的臉上,那種想要嗜血衝動的變態,拉起櫻言的一隻手,繞了一圈。“啊——!”只聽的櫻言失聲痛叫,手臂咯吱一像,骨折了。
隨即他搶過她手裡的那塊玻璃片,兇狠殘惡的在她細嫩白滑的手掌上劃了一道口子,瞬間鮮血直流,大幅度的流出。浸溼了她體下那一塊地面。
看到鮮血,顏震就像看到金子一樣的興奮,變態的拿著沾滿血水的玻璃片在櫻言白嫩細滑的手掌下又劃了幾口。
“啊——!”櫻言實在是疼痛難忍。本想反抗,卻不了他的腳重重的落在自己背上,如碾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的,碾死自己。
他兇狠的眼神如同盯著一個窮兇惡極的大仇人一般,腳下毫不留情的用穿著堅硬皮鞋踹向瘦不一盈的腰身。
“呵呵~~!臭婊子,狐狸精,你起來呀,你不是很能打麼?起來啊,我看你又多能打?”就像是地獄的阿修羅,俊美的臉上寫滿的盡是邪惡,此時的他恨不得撕爛她的衣服,找一些上了年齡又老又醜又是山區那種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的人輪上她,可能這樣,他會覺得這個遊戲稍稍有趣些。
怎麼辦?櫻言被吐出的鮮血給模糊了意識,此時她的腦袋就好像一鍋被推翻的湯漿,淋撒一地,淹沒了意識,眼前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自己要怎麼辦?自己會死麼?自己死了,盒子他們不知道?對,她坐上他車時盒子都不知道,她當然不會知道自己去了哪兒?呵呵~~這下子也不用躲顧浩宇了……這下子看到沐雨澤也不會老是想到上官了……
費力的仰著頭想去看那個如同變態一樣用玻璃片劃傷自己而大流流血的顏震。微眯著眼睛,陽光下,他笑的更歡了,看見如此狼狽的自己,他笑的肆無忌憚,卻是很美,沒得讓人不敢相信,能擁有這麼美的笑容的他就像一朵罌粟花,越是美麗越是妖豔,毒害就是越是深刻。
自己會死在這裡嗎?感覺到死神在想自己揮手,手腕口依然如泉水般的湧出大量的鮮血,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可以如果自己死了,連原因都不知道,那豈不是很荒唐?甚至她連殺死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那麼以後去了下面該找誰報仇呢?
“能告訴我,誰……讓……你這樣……乾的嗎?”聲音斷斷續續,櫻言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說出這幾個字。
“有意義嗎你覺得?”一盆冷水潑的櫻言更是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我不想……連……自己……死了的……原因都不……不知道……”幾乎又是耗去了櫻言一半的命才說出的話。
感覺頭疼不已,傷口微微張開,就像吸血蛭一樣,一點點消磨體內的生命源。直到最後血幹胎盡,櫻言似乎看到了黑暗中,皇阿瑪的滄桑和疼愛,還有哭得稀里嘩啦的皇額娘,櫻言好想她們……好想他們……她好像伸手過去握住他們的手……然後永不放開……
耳旁如同蛇蠍般一點點腐蝕自己生命的聲音穿進:“放心,狐狸精,我要讓你付出血的代價,光是這一點點怎麼夠?我不會讓你死的……因為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讓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自己真的就這樣死掉嗎?帶著疑惑,她覺得眼皮好重好重,猶如千斤鉛鐵那樣重壓在自己眼皮子下面,使勁費力的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抵抗不了那重力,好像伸手去打翻旁邊的刺耳的聲音,而最後連一點